翊坤宫内,宫人进进出出忙碌非常,殿内八九个太医商议对策,已经下了一剂药,可毫不见效,华妃高热来的突然,若是再下猛药,伤了这宠贯六宫的娘娘,他们那一大家子可都要陪葬。
这时却听太监报,“皇上驾到。”
太医们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华妃如何了,烧可退下了?”
“已让娘娘服药又用外敷疗法降温,可不见效。”太医道。
“废物!太医院院判何在?”
“前几日隆科多大人把院判请走了,说是老夫人重病。”苏培盛提醒。
皇帝略一沉吟道:“叫张太医来。”
众人暗自心惊,华妃娘娘当真是盛宠,竟然动用了御医。
张太医诊脉后道,“华妃娘娘夜里着凉又心悸受惊,患了伤寒,微臣开挤汤药再施以针灸便可。”
皇后这时也赶了过来,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烦躁地应了一声,皇后问过华妃的情况后,劝慰几句,也不多言语,直等到两刻钟后,太医来报烧已经退下了。
“娘娘高热已退,已无大碍,微臣再开方子调养便好。”
皇帝道:“华妃什么时候能醒?”
“快则两三个时辰,最晚不过明早。”
“下去开药方。”皇帝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年羹尧大权在握又远在塞外,若是没了华妃这个制衡,不知又要闹出什么来。
随即吩咐苏培盛,“要用什么药,去开朕的私库去取,拿最好的来。”
皇后心里泛酸,当年大阿哥高热也没见皇帝这般,收回思绪劝慰道:“皇上劳累费心了,既然华妃妹妹已经无大碍了,皇上就先回养心殿,这臣妾来照看。”
皇帝应道,“辛苦你了,你也不要过于劳累。”初登基政务繁多,他确实没有时间一直等到华妃苏醒。
申时末刻,天边刚刚泛黄,众宫人已经守了一天,身心俱疲,这时颂芝瞧见华妃的手动了动,连忙走到床榻旁,轻唤道:“娘娘,娘娘...”
年世兰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口渴难耐,颂芝心领神会,扶她坐起来,唤小宫女递水。
年世兰饮后闭目养神,问道:“我睡了多久?”
“从早上到现在,约莫有五个时辰了,娘娘突然发高热,可给奴婢吓坏了。娘娘稍等一会,太医就在偏殿马上就来。”
张太医诊脉后道:“娘娘玉体已无大碍,只是大病伤身,还要细细调养一番。微臣这就去开方子。”
年世兰有气无力地说,“颂芝,送送张太医。”皇帝竟然叫御医来,若是前世她不知要如何高兴了。
得知华妃醒了,皇帝本想去看望,但碍于伤寒传染,便派苏培盛送了好些名贵的药材。
虽说是好药日日供着,可华妃内心困于前世之事神思忧惧,病情丝毫不见起色,在拖下去恐怕就要伤及根本。颂芝看着华妃身子每况愈下,忧心忡忡。
终于在一个晚上,颂芝找到机会劝道:“奴婢从小和娘娘一起长大,娘娘最近病痛缠身,奴婢白天黑天都心疼,娘娘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娘娘也要想想年家,但求娘娘为了大将军,为了老爷夫人,好好待自己。”
年世兰内心很是动容,前世自己落魄只有颂芝不离不弃,如今也是颂芝一心一意为她着想。年世兰轻声道:“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梦到年家大厦倾颓,皇上赐死了哥哥,废我为庶人,”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眼泪落下,颂芝心疼地轻轻拂去她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小姐,夫人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那些都是假的,都不会发生。”
颂芝接着说,“奴婢还记得小时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