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世界里,渐渐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色彩,这色彩中,仿佛蓝色最多。
她继续感受着,很想让这种模糊变得清晰,所以有些许着急。
然而她越是想仔细感受,头便越来越痛,眉心如有针刺,逐渐的她疼得哭了出来,却还是不愿睁眼。
她只是有点执着,即使现在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执着。
红衣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些清晰的色彩边缘,但她的头感觉刺痛到极致,感觉仿佛要炸裂一般。
婴儿哭声变成了哭嚎,鼻子喷出一堆血液,红衣终于受不住睁开了眼。
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在往前倾倒,一睁开眼便栽倒在泉水中。
哭声瞬间消失,红衣在水下张着嘴,却什么也叫不出来,睁大着眼睛,往上瞪着,小手小脚扑腾着,却无法自救。
渐渐地红衣扑腾不动了,双眼大睁,正要往桶底沉去。
她心口处的那枚暗红色印记也从由深变浅,又由浅变深,就要变成暗红得像黑色的印记时,一只手将红衣捞了起来,而那个印记,也瞬时变回了最开始的猩红色。
净尘打了鸟蛋便急赶回来,却没想到远远地竟然听到了红衣的哭声。
他清楚红衣如果哭必然是出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便立刻提速,快要赶到之际竟然发现哭声突然停止,心下更是十分慌乱。
直接使出了在那《杂著指阳篇》中学到的轻身功法,将浑身经脉与背后天脉中的真气用尽,这才及时赶到。
赶到之时便看到红衣睁着大眼睛沉入桶底,立马伸手将红衣捞起。
见红衣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急忙抱起红衣跑到床头,打开其中暗格,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真露给红衣喂下。
等红衣呼吸平复下来,净尘边拿起沐巾给红衣擦拭,边破口大骂:“小屁孩怎么一会不见就出事了,我什么时候给人掏过鸟蛋,没想到头一回竟然要掏给一个尸体。”
净尘将红衣擦拭干净后,又从衣柜中取出锦衣将她仔细包好,放在床榻之上。
等真气回复些许之后,便探手给红衣把脉输气,见红衣睁着大大的眼睛咧着嘴,咿咿呀呀出声,似有讨好之意,便翻了个白眼:“真不想当爹。”
凝神静气探查片刻,发觉红衣此时的脉象比起之前更加虚弱,确实是快与尸体无异了。
再看看红衣的小脸,远没有之前红润,小脸倒是依旧的白,只不过以前是白里透红,现在是一种死白,苍白。
按理说作为一个婴孩,这种脉象实则应该与死去无异,仅仅只是面色苍白,可以说是十分幸运了。
净尘心里清楚,自己的真露远没有活死人的功效,而刚刚将红衣捞起之时瞥见那心口印记,又没见任何变化。
他按下心中疑惑,还是决定持续原先计划。
净尘只是将真气探查一会儿后,左手抱起红衣就坐在了踏床上。
然后便取出一颗有两个拳头大小的鸟蛋剥了起来。
边剥边念叨:“这地方真没法给你找奶喝,就这颗鸟蛋,我都不知道荡了多少根藤给你找到的。……”
说来也怪,净尘此人,除了喜欢在要杀之人面前装模作样之外,其实对其余人很是不爱说话,不知道为何对着这个古灵精怪又安静的奶娃娃,说了那么多不会在常人面前说出的话,都快成了话唠。
红衣倒是听不懂净尘嘀嘀咕咕的一堆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有点想翻白眼让净尘闭嘴,但她不会。
只不过在净尘取出那枚鸟蛋以后,那大眼睛黑瞳仁又直勾勾的盯着。
她其实很想再闭上眼睛感受从鸟蛋上传来的模糊能量,但回忆起刚才的疼痛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