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爪子。
勒薇娜摸了摸它的脑袋瓜,递上一小块饼干。就在妙妙凑近的时候,勒薇娜突然收了下手,代替饼干在妙妙的喙边亲了一口。没有吃到饼干的妙妙缩了下脖子,张开翅膀原地跺跺脚。勒薇娜赶紧递上饼干表示歉意,没有再继续逗弄它。得逞的笑意一直挂在嘴角,面对这种可爱的生物,她真的忍不住想“偷袭”。
用完早餐的法式咸派和果汁,勒薇娜换上奶油薄荷色的缎质连衣裙,走到梳妆台前,将蓬松卷曲的黑发梳整齐,再用一根水蓝色缎带绑好。
卧室窗边的白橡木书桌,旁边印有独角兽图案的粉色书架摆满了图书和画册。勒薇娜的手指划过《疯麻鸡马丁·米格斯历险记》、《诗翁彼豆故事集》、《神奇动物在哪里》、《魔法字音表》......,就决定是这本了——《查威克的魔力》。
还有一年,勒薇娜就可以离开家去伊法魔尼上学。她早就做好计划了,开学前要看完的书单里,就剩这本《查威克的魔力》还没看完。
除此之外,勒薇娜计划开学前至少要培育出三株优良品质的魔法植物。三年前她便开始在庄园的温室里养育魔法植物。
勒薇娜还记得在她七岁生日那天,祖父第一次带她去庄园的温室。由玻璃建成的墙壁和屋顶,内部只有一条过道,两侧是排列整齐的土盆,只有一侧种上了植物,艾草、瞌睡豆、白鲜、缬草、乌头......除了个别大型植物专属一个盆,其余的小型植物大都是三四株挤在一个盆里。
平整湿润的泥土,真像一块巧克力布朗尼。空气中弥漫的草本味道,比巧克力更令勒薇娜着迷。每个种植盆边上都有一个火车头计时器,表盘上的表情各异,鼻尖处固定着指针。这些计时器会根据魔法植物不同的浇水喜好,调节指针的速度。
突然冒出来“呲呲嘭嘭”的蒸汽声吓了她一跳。一个表情夸张的火车头正用力地从烟囱口喷出云团,迅速凝结成一小片乌云,大雨倾泻而下。直至魔法植物得到充足的水分之后,乌云才消散,火车头也平静下来换回傻笑的表情,停摆的指针再一次开始转动。
“这些都是你的妈妈——玛丽安设计的,她总是有办法把沉闷的东西变得有趣。这里也是她生前最爱待的地方。”查理拿起一个火车头,是一张嘴角下压的严肃脸,刚好与映在表盘上的他一个模样——这是玛丽安专门为他设计的。如果早点知道的话,他当时应该多一些笑容的,他应该告诉玛丽安,作为父亲的他是有多么以她为豪,是有多么爱她。
“玛丽安去世之后,我试着保持这里的样子,像她还在时的那样。但最后还是枯萎了一部分,珍贵娇嫩的那些没能活下来,只剩下这些比较顽强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想把这里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你可以学着照顾它们。”
勒薇娜当即答应了下来,手舞足蹈地扑进查理怀里。
查理的手搭在她的黑发,希望自己的改变还不算太晚。
草木葱郁,水仙盛开。寥寥几座墓碑立于墓园中。墓碑后方矗立着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底座藤蔓盘绕,女神普赛克半倚,低垂眼帘,水雾凝聚在她眼中,身后的轻柔翅膀似可随风而动。
“库默斯先生,我知道您曾加入过巫粹党。我从我姑妈——维达·罗齐尔的遗物里找到一份名单,我想你们也许认识。”埃文试探地看向查理,却没有得到回应,“格林德沃失败了,纯血家族势力日薄。尊贵的巫师和低等的麻鸡结合,那些麻鸡和泥巴种就像一滩污水搅浑了一切!”
埃文高昂起头颅,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位英雄挺身而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黑巫师——黑魔王,他坚信“血统至上”,并带领我们肃清巫师界的脏污......”
“多么‘伟大’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