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实是可惜,今日见了虞大小姐气节洒脱,想来也是有承当年虞夫人的风范。”
若不是虞家家风甚严,虞秋烟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这么一长段明褒暗贬的,就差说她有辱门楣了。
也不知这弱柳扶风的娇小姐说下来累不累。
当年,圣上夸赞虞母的原委是虞衡因文字入狱,在狱中拒不认罪,虞母求助无门,为救虞衡自己提笔写了数篇佐论以证虞衡蒙冤,后来圣上看了虞母之作赞其蕙质兰心,不愧为前国子监祭酒林老先生之女,此事后来还被传为一段佳话。
但到底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些还都是虞秋烟听别人提的,她对虞母的记忆甚少。
“盛小姐谬赞。不如盛大小姐进京便名满京城。且,家母早已仙逝,我这做儿女的不过承得家母半分遗风罢了。当日家母有幸承蒙圣上称赞,如今身为臣女,阿烟可不敢僭越身份兀自评判。”
“盛小姐来京时日短,不知晓缘由,情有可原。方才,就当是盛小姐说笑了。”
若按往常,虞秋烟是不与人做口舌之争的,兴许是喝了酒便忍不住意气用事。
“是,是玉英说话不妥当了。”盛玉英捂着素白的帕子,脸色煞白。
至此,这番责难才算是草草揭过,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满宵拉着虞秋烟的袖子,声音极轻:“姐姐,我说错话了。”
“无事,没有八宝米糕,你先尝尝这道凉菜。”
身后忽而被人轻拍了一下。
虞秋烟转头见是个笑意盈盈的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递过来一碟凉糕:“令妹若喜欢,不若拿我们桌的,我与我娘吃惯了江南凉糕,都不习惯京城的口味,故而尚未动过筷。”
她身侧确实坐着一位年轻的妇人,气质淑婉。
那妇人见她疑惑,方才出声:“妾身丈夫是佥都御史卢大人,曾蒙虞太傅教导。”
这么一提,虞秋烟便明白过来,先前宋成毓送来的信件中有提过这个人,当时宋成毓还委婉地提过两人勉算同门,这卢大人却在官场上对他多发谏言谴责,穷追不舍。
没想到卢姑娘会对她示好,只是虞秋烟还未伸手接过,那厢过来个丫鬟又往满宵面前放了一碟凉糕 。
“二位小姐不必相让。”那丫鬟说罢顺势又重新放了一壶清露酒,随后,帮身后的卢夫人那一桌也放了一壶温热的果酒方才退下。
想来是元星吩咐的,虞秋烟扭头看了一眼上首,元星坐在梁母身侧,眉眼含笑,正与梁夫人应付着周围那些夫人们的逢迎祝语。
虞秋烟拒了卢小姐递过来的碗碟,但还是颔首道了谢:“多谢卢夫人,卢小姐,这八宝凉糕也算是梁府特色了,便是不喜甜之人也能入口几分,夫人小姐不若尝试一下。”
卢小姐见状收了手放下碗碟,含笑望着新上的酒壶道:“这酒倒是不错,比我在江南喝的都要醇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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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众宾宴酣。
至月上中庭,太子殿下才呼出一口气,终于听完了这一圈圈宾客的恭维奉承之语。
这也是为何他不愿意出府参宴。
这群文官嘴上说的好听,可与他们打交道实在心累,若是稍有不慎说错话了,即便他身为太子也能收到一堆谏言。
回头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肃王,一身暗色衣衫仿佛融进了夜色里,清闲得很,独酌独饮。
在场的官员没几个人敢上来惹他不快,毕竟朝中年长些的官员都知连相国寺无觉大师都批肃王性情冷戾,孤星入命,但却是天纵将才,可护大兆百年安康。
因而朝中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