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态度也无动于衷。
“再没有这种补给我会很危险,我必须以此优先。你不用在意我,我会换……”她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听的那其诺,“换新的合作伙伴。反正不是他那边的人,你放心。他是临时的,我也不会杀他。”
真的,比这排彩钢临时房还临时。但酷拉皮卡明显不信,怒气更上一层楼,语调风雨欲来。
“别做傻事,你已经受伤了!等下还不知道有什么人会来这里搜查!”
“问题不大。”
伤口根本不疼。可他也根本不听。
眼看酷拉皮卡三步作两步来揪自己,她平静地申明。
“如果你真希望我的伤愈合,至少应该让我和他做一次。”
补充体_液之中的力量才能修复伤口。而抽取血液,她就无法保证对方的生命安全,但他在意这种事。
酷拉皮卡已行至她旁边伸出手,掌心隔空拂过鲜血淋漓的右半边身体,又握成拳,滞顿地收回去。
那双装满她不懂情绪的美丽双瞳被红色覆染,酷拉皮卡深深地吸气,神态如同在赌桌上抛出全部筹_码的前一秒,“我不行吗?”
少年单膝跪在旁边,比坐着的她高一些。但他俯视下来的眼神,无疑含着同时具有尘埃微亮与星辰光芒的祈寄。
“为什么……你不再选择我了?”
不,不是这样的。
一切感触都抽离而去的世界之中,她艰难地回想原因。
“因为……你会质疑做出这种行为的自己……”
明明是伸手就够得到的记忆,在当前的状态下变得难以翻取,像是要从摆放拥挤的硬皮书籍中间抽取简薄柔软的一本笔记,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力。她没有耐心地扯出它,不顾高高摞起的书山开始摇晃,濒临坍塌。
“……而会令你痛苦的事,我一件都不想让它发生。”
“虽然我……已经很饿了……还很痛。”
代表记忆的书卷本本坠落,跌及地面前就崩裂成碎片。她看着酷拉皮卡的脸,突然发现时间正越来越难以忽略地加速。
“……别过来,我感觉不太对……”
她听到自己的话语被压缩得极短,尖利古怪微弱,视野中的人瞬间就出现在眼前的位置,用同样尖锐的声音说着什么。
但她听不清。一切来自外界的变化都太快了,环境也暗得不正常,她的动作相比之下慢得像是黑夜里试图捕捉闪电的蜗牛,肢体行动前现象就已消失,只好继续茫然留在原地。
有谁向她伸出手,有谁拉住她的手,有谁将她带出了那个幽暗的空间,来到广阔明亮的天空下面。她怔愣地看着无数葱郁树木扑面而来,火红的眼睛在最后为混乱的舞台拉上幕布。
有谁吻住了她。
不含有念的体_液,只会因个人的资质有所区别,而这一个人无疑不差。历经干渴许久终于遇到水源,她像是退潮时搁浅的鱼在濒死前被海浪卷了回去,毫无反抗地任凭暗流将自己拽下水底。
水会将鱼完全包裹,冰凉地抚过鳞片的缝隙。充斥红藻的海水同样含盐,紧紧相拥时就引发刺痛,她微微皱起眉,才得到含着对方吐息温度换气的机会。借着新填入的力量恢复些许正常的感知力后,遭到世界隔绝的抽离感淡去,污染视觉的阴暗消散,伤口的存在彰显而出。
感知障碍的发生意味精神健康异常,而只要其中有与人体器质性、化学性改变的相关环节,病毒就能针对异常进行修正。提供足够的能量维持让它们修补机体的活性,几乎可以治愈大部分常规意义上的异常状态。
不过,由于这次异常来源是有时效的,直到负面状态结束之前,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