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全在意身旁的司马元蘅几乎快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听白济安容色淡淡,众目睽睽之下一口一个“琅嬛”,难掩言语中的亲昵,心中醋海翻波,直刺得她鼻尖一酸,两眼泛泪。 奈何双唇被封,拦也拦不得,哭也不出,能硬生生咽下这个苦果,心中酸涩疼痛,任何言语也难以表述其一。 这厢,二也终于谈得差不多,司马尚颔首叫白济安管放心。 白济安又拜了一拜,这才从容退。 自始至终,他眼风不动,便是眼角余光也未朝司马元蘅的方向扫。 白济安离之后,司马尚身为奉天宗宗主,从云榻间站起身,眼望下方千山万壑,峰谷之中一众辈弟子。 略略讲了几句,慰问叮咛了一番,这才挥手将云气一拢,身形重新没入紫气虹霓之中,不见踪迹。 待云气一合,司马元蘅觉两瓣唇上黏连着的禁制也为之一消。 从方才起便一直禁锢着她的禁言咒虽然解开了,可她却心多顾。 若是往常,她定会又急又气,非要同司马尚争辩出个究竟来。 此时她却宛如三魂夺了七魄,双眼泛红,失魂落魄地朝底下一望。 见云潮涛涛,云雾翻涌,怪峰绝顶缈于茫茫云海间,哪里还能瞧见白济安的身影? 一股莫名而庞大的失落委屈将她心神牢牢攫住。 司马元蘅纪到底不大,心智还是太天真浅薄,终于忍不住,扑倒在云头,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云鬓摇乱,抽抽噎噎不止。 白济安今日言行疑于当众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这是在对她,他白济安便是夺魁,也要叫天下知晓: 他,白济安,不屑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