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固然凌守夷相交莫逆。但他后仍站着飞升派,一举一动皆要从飞升派的利益来考虑。 倘若凌守夷在找不到这二人的情况下,仍决意要回转仙门,不计后,禀明经过,将曲沧风供出,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他已经站在仙门立场,以维护天庭法规为己任,天罡神剑过处,荡平一切不安定的素。 如凌守夷瞒下白李二人拒不受捕一事,反倒有把柄捏在曲沧风手中,成了共犯。 曲沧风此举,也是在逼凌守夷站队。 凌守夷可以不为飞升派所用,但绝不能为世家所用。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瑶光峰顶北风呼啸。夏连翘拢紧了怀中的酒坛,举目望去,见静夜沉沉,寒山载雪,月明如水。 月色如浮雪色之上,人行如在水波之间。 天地间,上下一白,水波苍茫。 夏连翘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这苍茫水波间的一只蜉蝣,不知要往何处去。 等她推开偏殿厚重的殿门时,肩头已经落了一层薄雪。 凌守夷正垂眸端坐在殿中打坐,她离开前他好像就是这个姿势,她回来时,他仍是这个姿势。 殿外风高雪急,殿内寒意沁骨,他安静得近似于一座冰玉雕像。 “小凌?”她犹豫着,轻声开口。 凌守夷无声地睁开眼,一双浅淡的双眸静静回望,眼底也如有明月薄雪浮游不定。 她拍着怀里的酒坛,努力扯开一个笑,语气尽量轻快,“看我带来了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守夷目光落在她怀中酒坛上,明知她携酒而来,却故道,“何物?” “天那么冷,”她心里紧张得痉挛,却努力作出一副快活的子,“要不要喝口酒暖暖子?” 这流霞春醪乍一看凡间浊酒无异,这也是此酒为独特之处,只有懂酒之人,饮下此酒才知此间妙处,回味绵。 恰好,曲沧风是这天下间一懂酒之人。 凌守夷滴酒不沾。 夏连翘是知道凌守夷滴酒不沾的,他一喝酒就脸红,还有点儿犯懵。 所以,凌守夷向来对这杯中之物敬谢不敏,能避则避,若非必要,哪怕一杯也不肯多饮。 她音未落,凌守夷却久久未曾回答她。 夏连翘觉得奇怪,抬头朝凌守夷看去,却发现他还在看她。 凌守夷的目光沿着她精心修饰过的眉睫、唇瓣,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终停驻在她丰润的唇瓣前。 眼神近乎□□,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一眨也不眨,不愿放过她上任何细节。 凌守夷目注心凝,并未掩饰自己被吸引的事实,夏连翘却被他看的心脏狂跳,脸上发烧。 她来之前特地化了个妆,但到底化成了个什么她心里也个底。 “很奇怪吗?”夏连翘硬着头皮。 殊不知,修士洗髓伐脉,去芜存菁之后,随着修为愈发精深,她容貌也愈发秀丽难言。 此时人立灯下,一紧张就忍不住颊飞红霞,就明亮的一双杏眼,更是水光滟滟,看得人心醉神驰。 凌守夷:“不奇怪。” “哦……哦……”她拍开封泥,干巴巴地道:“你要不要尝尝?” 凌守夷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