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辈面前说这些总有些尴尬,她有点儿无助地移开视线,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可能是被她脸上的无助逗笑了,颢苍轻笑一声,倒也没再揶揄她二人。 “准备自然是有的。”提及正事,颢苍的口气明显郑重几分,“对于她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柔娘当年其早有预料。曾留下一封秘信暗藏于她一支发簪内,只待有朝一日,他大了些,再交予他。” 夏连翘心跳倏忽加快了几分,她正苦于何在不剧透的情况下说服凌守夷,有他母亲遗下的书信,那这一切就好办多了。 “前辈可知晓这支发簪的下落?” 颢苍摇摇头,“她被擒回仙门之后,我与她夫妻二人便再无得见一面。想来这支发簪也随她回到了仙门。” 他语气和宛,便是说起此事,也只眼底一晃而过淡淡的遗憾。 “他们有可能发现这支发簪吗?”夏连翘想了想,审慎地继续发问。 颢苍:“柔娘为人机敏,行事谨慎。若有朝一日藏不住了,便是她自己主毁去,也绝不会令落入仙门之手。我想,这支发簪或许还藏在昔年囚困她之。” “至于天上那位……”颢苍沉吟半晌,“过来些。” 她刚走上前,颢苍的手便轻轻钳住她肩头,另一只手摩上她的发顶。 夏连翘微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镇静下来,没有反抗。 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到全身百脉经络竟为之一开! 一股沛然的灵气,浩浩汤汤,沧海奔流一般正尽数透过颢苍的掌心,她顶门灌入她四肢百骸之。 这本是原著属于主角的奇缘,夏连翘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挣扎阻止,“前辈?!” 颢苍却温而坚决地劝住她,“不要乱,否则我俱有反噬的危险。” 应龙磅礴浩荡的灵气一照漫灌而下,瀑泄地,肆意流淌,一搅周遭灵气,掀起罡风阵阵。 处于风暴心的二人,发丝衣袍无风自。 颢苍为她耐心解释:“要记得,天上的那,他是人,不是神。” “是人便会衰弱。是人便会有破绽。是人,便总有寿元近的那一日。” “我想,他这些年来不问世事,不是不愿,而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非此界人,若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杀灭他,当非莫属。我今日留一记剑印于,但需记住,这枚剑印至多也只能斩出剑,需得小心行事。” 约莫一日夜之后。 待神魂内最后一丝灵力也荡然无存,颢苍这才抬起一只手,四周漫溢的灵气纷纷收摄干净。 又阻止了她还没说出口的道谢。 “毋须道谢,我虽送这枚剑印,但我都很清楚,这对而言不是合算的买卖,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背上一件大因。” 夏连翘摇摇头,她回过神来,又想起一件事,迟疑开口,“前辈真的不打算见见他吗?” 颢苍这才露出可以称之为忧悒的笑来,语气微带怅惘:“有什么见与不见,说起来,我也曾见过他。” “十八年前我擅闯仙门,侥幸未死,曾被囚禁在藏龙山一段时日,之后才转囚至这溟幽海底。藏龙山,们前些时日也曾去过那儿的。”他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