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黄振在边疆安度余生,恪儿也会平安长大。”
“你没资格提孩子”发髻上的簪子瞬被扯出,卫兵欲拔剑,赵瑾然提手制止。她凛凛指向他的喉,“我让你放过雅姑”
拂袖将瓷碗端起,赵瑾然无动于衷,只漠着脸,“喝了它,你会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本王保你余生无恙。”
微辛的药味随着他的动作平稳移进,她趁机逼近,左手肘却撞到他右腕,瓷片摔了一地,气深棕汁液浸乱了她的玉兰裙摆。
她死死把着钗头,却不料他分毫未躲,一针扎下去,血还没渗出来,她的手已经颤着松了些。
“王爷!”
万释一呼,卫兵拔剑而入,黄雅蓓的泪如赵瑾然胸前的血,悄无声息,却汩汩而出。
她怨怨地瞧着他,退步一个踉跄倒地,裙裾的杂色更深了几分,泣诉的哭腔再提不起音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拔出钗尾碎落地面,片刻的刺痛终究让他变了脸色,“黄振,若没有本王相助,他此生都无可能跳出一方县令之囿,你以为你黄氏算什么?蝇营狗苟,贪赃枉法,这些年大大小小哪件事不是本王替你爹兜着?本王落魄——”
赵瑾然沉下脸,左臂捏着她下颌,玩味而狠辣的眼神盯得她发怵,“本王耐着性子陪你玩了八年,今日这一针,便是还你的”
仅三成的力道,她的身子便被甩往地面,碎瓦片刺破双掌。卫兵再无犹豫,叩紧她的身子。哭喊声完,汤药下肚。
纱布沾了药粉,他轻轻一抹后换过外套,只掸了掸袖口的灰,万释低低问,“这婢女......”
“全尸”
随而大步流星离开。
大雁排成“人”字,成群划过长空,凉风捎来一丝警惕的味道,赵瑾然刚到瓦檐之下,疾速侧身躲过来人攻击。
扇面合拢,白襟平落,“在你身边八年的枕边人,讲了情分,倒是不多”
“他要你做什么?”
“无非就是查你底细,再配合禁卫军牵制你的兵”
“仅此而已?”赵瑾然语中多了一分试探,“无魔山那边,可有动静?”
李实摊了摊手,“九王爷查了八年都没有确凿的证据,鄙人虽武功盖世,却没有能耐如此比肩”
“是吗?”赵瑾然冷寂笑笑,转身推门,“看在她的份上,本王还得唤你声兄长。请——”
李实拧眉,终跟了上去。密室门开,他的心猛地一惊。马尾编发的姑娘失去意识,面具裂成三块,正被粗绳绑于柱前。
“十三妹失踪八年,太后失心疯养于仁寿。不过看样子,兄长早就与她见过?”
李实心头紧张了些。
“无魔山初现江湖也才八年的功夫,竟能深谙朝野玄妙,立于武林不败之地。这可不是一般侠客能做到的事。”赵瑾然漫不经心地往阁架前一挪,取出长形木盒递上,“这把墨玉骨扇,是以圣山珈琮石所造。方才用力过猛,是妹夫不对。略表心意,在这里赔不是”
“嘶”
李实手中扇面散裂,赵瑾然朝他微微点头,擦肩而过。
“洛都边境,阿兮体内的毒只被暂缓。侨云之内,谁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解——”
“她的身体我比你更担心”
赵瑾然乱了语气,“我穷尽毕生之力,可参莲已无多余。唯今,只有尽快找到圣山所在。”
骨扇促合,李实说着更来火气,“她体内为何会有这毒物?你逃得了干系么?若非她对你情深入骨,又怎会被那疯子——”
“住口!”赵瑾然勃然一声,李实出气般一掌就那盒子劈去,两把骨扇碎不成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