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和九皇女没什么好说的。
“也好,多谢老太君。”乌榕对老太君的识相感到满意。分明以前也是这样,看起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又像是什么都变了。
到底是哪里变了呢?她想不明白。
“阿染。”乌榕看着面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觉得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母皇立我为太女,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女郎了。”
“阿染,待我回宫,便立刻禀奏母皇,为我二人主婚行大典。”
君染看着满心欢喜的乌榕,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劝阻。他的一时无言,落在乌榕眼里就是默认了。
“九殿下,您可还记得去年除夕宫宴上君染所言?”
乌榕的笑蓦地凝固在脸上,她当然记得!那夜君染亲口拒绝了她,转身就投入了乌棠的怀抱,她看的清清楚楚,怎敢忘却!
虽然那夜她们隔得远,但是她不会忘记君染看着乌棠那专一的眼神。君染自小畏寒,可是却陪着乌棠在雪里足足呆了半个时辰。
鹅毛飘雪,佳人成对,那一幕简直刺痛了她的心。她讨厌雪,更讨厌夺走了君染的乌棠。
乌榕克制住自己,没关系,现在乌棠已经不在了,从今往后只有她和君染,再也没有人能夺走他。
“阿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忘了。”
乌榕看着君染的眼睛:“如今你是我的太女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君染偏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若是九殿下忘记了,君染可以再说一遍。”就是再说十遍,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嫁给你。”
乌榕攥紧了拳,忍不住质问:“阿染不喜欢我,喜欢她是么?”
君染觉得自己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他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又不讲道理的,谁说不喜欢乌榕,就一定要喜欢乌棠啊?什么逻辑啊这是!
“阿染是母皇御赐的太女郎,谁是太女,谁就能娶阿染。”
君染心中腹诽,他是人,又不是货物,合着贴了谁的标签就是谁的人啊?有没有点人权?
淦,古代哪来的人权?
“陛下赐婚的圣旨上,可没有写九殿下的名字。”写的是君家三子染与太女乌棠。
听到君染的回答,乌榕竟然一点都不觉得不意外,只是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似的。
乌榕一眨不眨地盯着君染的侧脸,轻声呢喃:“你果然喜欢她。”
才一个月而已,君染就移情别恋了。都是因为那道圣旨,如果当初母皇把君染指婚给她,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君染还会喜欢她,而不是别人。
君染无话可说。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反而越描越黑,索性随她去吧。
“阿染,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只能嫁给我。”乌榕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冷言冷语:“她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乌榕撂下狠话就决绝离去。
君染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死了?
难道皇帝要杀太女吗?可是皇帝都已经废黜了太女,又何必要斩杀呢?再怎么说,乌棠也是皇帝的子嗣啊。
徐文良等人回到京畿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
早在启程前,凉州刺史就已经呈上了先太女乌棠失踪一事的折子,不过看起来京中似乎无人知晓太女失踪一事。就连之前赈灾银被劫一案仿佛随着凉州灾情稳定也销声匿迹,无人问津。
次日朝会,工部尚书徐文良启奏皇帝,先太女乌棠因水患已失踪两月,生死未卜,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