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兵布阵图。不知母皇可否为儿臣解惑?”
乌桓冷声呵斥:“孽障,你这是何意?”
“儿臣仓皇出逃,本欲调动陇右临洮军,河西赤水军,合计十万大军反攻,收复失地,母皇何故阻拦——?”乌棠请兵的折子被驳回,乌棠也被乌桓强行召回京畿,皇帝以为乌棠所言不过是败兵推辞,并未严查,就将此事搁置。乌棠私下调查时,竟然发现当初涉及此事之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流放,朝野上下竟然都默契地三缄其口。
乌桓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多解释。“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何苦执着于此?”
“儿臣每每思及此,便不得安眠。”乌棠叹惋:“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儿臣这些年还真寻了些蛛丝马迹。”
“除了当年葬身火海的使御大夫,兵部尚书陶姝也辞官自缢,母皇可否告知其中缘由?”兵部尚书下辖兵部司和职方司,负责军队调动和边防警戒。当时安西和北庭与西突厥两方对峙,双方严防死守,可突然一场夜袭焚尽了粮草和大帐,突厥趁乱大肆屠杀兵士,而后兵部尚书辞官自缢,叫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乌桓垂眸,“陶姝与突厥勾结,不慎泄露边防图,朕顾及她颜面,叫她自行了断。”
“一派胡言——!”陶竹在昭王身后听了半天,“母亲怎会与突厥有瓜葛,定是你栽赃嫁祸!”
“此事是昭王亲手查办,你若不信,朕亦无法。”
陶竹愣愣地看着昭王,想要寻一个答案。乌绮点头:“此事是陶姝无心之失,并非有意为之。”故此并未声张,只叫她自行了断。
陶竹摇头,大失所望:“我不信,我不信——”陶姝高风亮节,怎么可能和突厥有牵扯,还泄露边关兵防图……不会的,不会的!
乌棠冷笑,这种托辞错漏百出,傻子才会信。“使御大夫君幽何在?!还不将你调查之事,事无巨细回禀陛下!”
君幽?!乌桓和乌绮默契地同时看向乌棠,君幽还活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容瑄从昭王身后走向大殿,立在乌棠面前,“臣,使御大夫君幽,拜见殿下。”
陶竹看着容瑄,原来她竟然是君幽!怪不得,此人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绝非山野之士,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难怪她不肯除掉君染,又不肯杀慕容宣,他们都是君幽挚爱,怎么会杀他们……
“你且将你获悉诸事,一字不差,统统禀来。”
“是。”君幽坦言:“臣当年护送殿下杀出重围,重伤下又不慎中了敌军火矢,臣以为必死无疑,不想夜降甘霖,臣得以苟活。”
“只是臣容颜尽毁,不敢回京,后幸被昭王招募,便侍奉其左右。”
“臣暗访当年流放岭南诸官及其臣属家眷,才知当年败兵一事隐情。乌琅与突厥勾结,私下联系旧部陶姝,套取边防图册,这才铸成大错。”
乌桓侧目,乌琅还活着?!怎么可能,乌琅分明早就身首异处。
乌棠看了一眼陶竹,她听到乌琅之名,竟然毫不惊讶。彼时云中所言‘主上大计’,究竟是哪位主上?
看乌桓和乌绮的模样,似乎并不清楚乌琅还活着的消息,就算不清楚,泄露边防图也是大罪,为何说要顾及陶姝名声?不管如何,因为乌桓一念之仁,牺牲了边关四万军士和疆土,她难辞其咎。至于那乌琅,终有一日,她定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乌棠讽刺:“陛下纵容臣属谋害边关戍兵子民,难道不该以死谢罪?”
“你想朕死,就亲手杀了朕。”乌桓走到乌棠面前,“朕不是教过你,己所求,需自取。”
“朕若身死,必叫凤君陪葬!”
噗嗤——
“殿下——?!”君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