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会客厅里,西丝利正喂着温特。阿利安娜站在她身后,歪头瞧着一人一鸟。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被噩梦吓到了吧。”西丝利说,“没从梦里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寻求慰藉。不得不说,真是丢死人了。”
“你做噩梦时响动的确挺大,我猜他也被你吓到了。”阿利安娜点点头,“你刚来这里的那会儿,晚上经常吵得阿不福思、阿不思和我睡不着。当时你那副害怕的样子吓坏他们了,还以为自己又要养一个默然者长大。”
“但我并没有变成默默然,不是吗?”西丝利摸了摸温特的头,它今天比假期刚开始那会儿温顺多了,“我只是情绪激动,顺便引发了一点魔力暴动。”
“然后掐死了一只恶婆鸟,掀翻了你房间的半边天花板?”
“谁叫那只恶婆鸟的静音咒松动了?毕竟它的声音能诱导人的恐惧,而且那时候我正好在睡觉。”西丝利提起脚边的箱子,把遮阳女帽扣在了自己头上,“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我宣布,我觉得里德尔或许没有那么可疑。至少目前看起来他是个好人。”
阿利安娜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这么快就把你打动了?”
“才没有。”西丝利恶声恶气,一幅尽得阿不福思真传的模样,“我的光轮呢?”
阿利安娜把一把光洁锃亮的、曲线流畅的扫帚扔给她。西丝利接住扫帚,走出大门。
“起。”她说,飞天扫帚乖巧地在她手中扭了扭。她把扫帚在空中平放,在悬浮的扫帚上挂上行李箱。
阿利安娜双手抱臂:“我不建议你一路骑着扫帚去弗罗姆家,明显飞路网是更好的选择。不过还是祝你一路顺风。”
西丝利跨上扫帚:“请对我的飞行技术放心。而且我对你的壁炉一点都不放心。”
昨天她午睡完,本着散心的想法,在阿不福思喂完山羊后,抓了把飞路粉打算去对角巷逛逛。结果她喊着对角巷,最后却从翻倒巷不知道哪家商店的壁炉里滚了出来。她东躲西蹿,甚至动用了二手魔杖——是的她有一根二手魔杖——和武力,最后才从黑巫师堆里跑了出来。
得知这件事后,阿利安娜少见地心虚了,摸摸鼻子后对西丝利说,你知道吗,哈利·波特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是很荣幸的,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不小心去到了博金-博克?
呵呵。西丝利只冲她冷笑,很明显这个人又在尝试对壁炉做了奇怪的实验。这番对话后她立马写信给奥布里·弗罗姆,没多久便收到了弗罗姆一家的做客邀请。今早天刚亮,西丝利就开始收拾行李——阿利安娜都还没去接里德尔,她就已经准备出门了。
现在西丝利即将骑着飞天扫帚前往弗罗姆家,并发誓即使必要她也不会再使用这个壁炉。
“再见,阿利安娜。”西丝利说道,回头看向壁炉事件的罪魁祸首,“你可以体验一下从灰扑扑的壁炉里滚出来的感觉。
“我已经把它修好了。”阿利安娜真诚地说。但西丝利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脚一蹬,便骑着光轮冲了出去。
阿不思·邓布利多最近有点小烦恼。
这个小烦恼当然不是使用家里壁炉去对角巷时却意外到达了翻倒巷,也不是晚餐的时候被阿不福思念叨,或者现在严峻的局势。前两者属于生活琐碎,他早就习以为常;最后一个则是大烦恼,怎样也无法划分到“小”的范畴里。
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人生信条中,小烦恼属于级别等同于家庭事务的、但处理起来并没有家庭事务那么轻松的事,是没有解决会让人心有不安,解决了距离人生美好更进一步的奇特存在。
上一次他如此感觉到这种小猫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