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抱头逃命才是。
就往陛下身后逃!
才弹片刻,“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合奏戛然而止。
在一旁疼得快神志不清的蓝絮突然被吓醒了,他腰侧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胃里绞痛,感觉有什么在往上涌,他知道胃里已经出血了,他一直在忍着,喉咙里一直能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深知现在绝不能呕血出来,他尝到一点腥甜就用力咽下去。
绝不能呕出血来!
姜姻现在又在发怒,她心情如此不好,若是再呕血,定会被她迁怒。
蓝絮将自己尽量缩着,这个动作能让胃里的绞痛稍稍缓解一点点,他只能给自己这样一点点安慰。
“陛下,臣有罪,弹坏了陛下的琴,请陛下责罚。”姜姻方才气血上涌,加上今晚确实喝了太多的酒,一想到眼前吹笛子的人,过往的三年就从眼前不断闪过,自是越想越气!
陛下朝着旭贵君招手,示意他回来,说:“无妨,爱卿弄坏了什么朕都不会心疼的,一把琴而已。”她今晚已经看到了姜姻吃醋和姜姻发疯,她心满意足了,一把琴而已,她不在乎。
姜姻站起身,她行礼说:“陛下,臣喝多了,请允许臣先行告退。”
陛下点头。
姜姻立刻就要走,走出两步想起来还落下个人,她望过去,看到……
蓝絮已经侧着身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了。
他什么时候倒的?
姜姻方才一直都没有留意他。
“看来爱卿的男宠也醉晕了呢。”陛下的语气带着几分轻盈的笑意。
“陛下见笑了。”姜姻说完,弯腰抱起小骗子,她第一把,就摸到了满手的温热。
他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吗?
姜姻快步离开大殿,直奔宫门口而去。
走出大殿,姜姻吹了冷风,喝得发晕、气得发昏的头脑终于清醒了几分。
今晚确实喝得太多了,看到旭贵君用手捧着的小腹,她就想起错付的三年,就想起收到的退婚书。
她走得更快了些,怀里的小骗子已经晕过去了。
流血了怎么不说!
是不敢吗?
姜姻好像明白了,她走到宫门口,立刻上了马车。
马车里,还有枕着软垫“睡觉”的小布老虎。
它的爹爹临走之前还答应给它带好吃的回来呢,但现在……
它的爹爹已经奄奄一息了。
马车回府。
姜姻在车里寻找了一番,没什么东西能给他包扎一下,于是撕开帕子,撕成长条,先给小骗子包扎起来,虽然眼下已经不再流血了,但她怕小骗子死了。
当布条碰到蓝絮小腹的时候,昏迷中的他都疼得抽搐了。
姜姻皱眉看着他,他的小腹又没有伤,碰这里抖什么?
难道是……
装的?
她想起阿婷说初次审小骗子的时候,他为了逃刑装晕的事,所以现在也是为了不吹笛子装的吗?
姜姻停下手,她拿起被推到一旁的小布老虎,威胁说:“你要是装的,就立刻给我醒过来,否则我就把小虎丢下车了!”
车里寂静,无人回应。
姜姻放下了小虎,看来小骗子不是装的,他是真的痛晕了。
小虎才一放下,姜姻看到小虎的身上沾染了血迹,是她手掌上的血,她手上的血来自小骗子的腰伤。
真是……
等回去再洗吧。
姜姻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回了府,姜姻抱着人回了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