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却都是过着清贫简朴的生活。
村民们没有诊费,便将采来的果子,晾晒的菜干,攒起来的粮食拿出一份硬塞给他们,推都推不掉。甚至还有一位老人家直接将半大的鸡崽塞到草太怀里。
抱着鸡的草太,求助的眼神望向银古,可银古根本没理他,而是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草太将鸡放下,可又被老人塞回怀里,尴尬的如此往复。
“喂,喂……”草太小声喊银古,想问该怎么办。
整理好东西的银古等草太将鸡再次递还给老人时,拉起他就跑。直到绕了几个圈才停下。
“怎么,这就跑不动了?”银古大口喘着气调侃到。
“胡说!你才……你才跑不动了!”草太回怼到,“他为什么不给你啊!”
“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不擅长说拒绝的那种人。”银古缓过劲儿来,取出火折子新点了支烟,“所以说,下次直接拒绝就好了。
就算对方是善意,原本不想接受的强加过来,也会成为负担。”
草太低着头默默听着,这时熟悉的驱虫烟味道也让他放松了许多,“也给我一支吧。”
银古翘起一边嘴角笑了,将烟递给草太,“别那么拼命了。”
草太从没和银古提过自己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可这一句话好像银古什么都知道。“你……”他错愕的接过烟,“为什么这么说?”
“就你那张脸,天天愁的,跟把万物生灵都背负在身一样,累不累啊。”
从能力显现开始,宗像一族肩负的闭门师家族使命,从来没有过想做与不想做这样选择的自由。
草太有些不知所措,握紧拳头想说银古你懂什么,可犹豫再三只能问道,“你做虫师不是为了救人吗?”
银古叼着烟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有些疑惑。
“难道你就没有遇到过来不及,或者无能为力的时候?!”草太激动的继续说道。
“嗯。”认真思索后银古应了声,“来不及是常有的事,不听劝的也很多。”
“你说什么?”
“有时在我到的时候,虫的影响已经过了几十年,所以什么都做不了。”银古解释到,“别人的命运终归是他们自己的事,只有他们有需要,且我能帮上忙的情况下。”
可以拒绝……不必承担一切……曾经的草太意识到了虫在这个世界的特殊生存方式,这一次又对银古,有了新的认识。
银古靠在树干上,望着远山告诉草太,“你要认清一点:别人的生死,本就与你无关。他们有自己选择的路,所以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
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救你想要守护的人,但是不要被他们绑架到救世主的高台上,而忘了自己。”
银古的每一句都像完全看穿了他,让草太的心情越加复杂。
他不再急着反驳银古,而是反复思量着银古的一字一句。银古自然不会知道草太经历过什么,可草太偏偏有种隐藏了长久压抑,无处宣泄的委屈过后,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他的肩的感觉。
“歇够了没?”银古看着发呆的草太说道。
“啊?”
“天快黑了,赶紧回去吃饭。”银古说着把包重新背上,“夜里可能会很忙。”
“什么意思,检查时你不是都和他们说没事了吗?”草太急忙追上银古的脚步。
“白天看着没什么问题,不代表夜里不会再发病。”眼见化野的屋子近了,银古越走越快。
“那你的意思是……”
“黯只是沉睡了,没有离开。”
“虫还在?!那你给他们的药不能驱虫吗?”草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