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都要丢。”
“怀你是意外,应该是避孕套被你奶做了手脚,那时候快到年关我的工作也忙,头一个月月经没来也没顾得上去检查,只当是压力太大导致的。一直到过年闲下来了,有了孕吐才起了怀疑。过年的时候跟双方的父母说了,你外公外婆都主张我不要这个孩子,让过了年就去打胎。偏偏你奶不依,闹死闹活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办法她都想好了,挂在你姑的户口上,罚笔钱也就完事了,等事情落定了她再带你跟我们一起生活,你还是在我们眼皮下长大。”圣月娥没隐瞒,继续回忆道:“那时候你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月了,很乖,不闹人,就让我吐了三天告知你的存在,之后就一直乖乖的,比怀你姐的时候可省心多了,我就舍不得了嘛,想多个宝贝。”
两滴眼泪掉在被褥上瞬间没了踪影,安好咬着嘴唇压住泪意,才不是宝贝。
“你真的很乖,还很皮实,我怀着你上班,怕让人看出来了一直不敢发胖,出差、搬资料、中途还换办公室,样样都自己做,你都安安稳稳的。”
安好整理好思绪,冒着丢工作的风险也要生下肚里的孩子,更多的是源于母性,她是爱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以为你会跟我爸爸离婚的,他妈杀了你的女儿。”安好仰起脸,“你这么爱肚子里的娃娃,为什么还能跟杀女仇人的儿子继续生活。”
面对着一双澄澈的眼睛,两人对视不过三秒,圣月娥略带慌张地避开了,她勉强扯了个笑,说:“你爸爸没做错什么。”
安好没理这句话,直接问:“这个茶园就是补偿,你心动了?”
话音一落,屋里陷入死寂,吞咽口水声清晰可闻。
安好感觉到肩膀上搭的手一点点变凉,指腹上似乎带着点点汗意,窗外的风吹过,指腹下猝然生出寒意。
圣月娥换了个姿势坐,收回手臂搭在肚子上,她轻声说:“当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我就是杀人放火也起不了什么用。”
安好点头。
“那个老婆子年纪大了,就是进去坐牢也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安好继续点头,看她还要说什么。
“事情闹出去了我会丢工作,周荣也是,他有个坐牢的妈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你姐跟着他过不了好日子,说不准周家人还会欺负她。我如果带走她也养不好她,继父无论如何也没有亲爹好。安好,我是你妈妈也是安虞的妈妈,我为你报仇也要考虑到她。”圣月娥低下头,见蓝色的薄被上泪痕点点,她抬手给她擦眼泪,说:“这是那个老妖婆一个人的错,你爸爸没做错什么,你没了他也很痛苦,如果我一意孤行闹个你死我活,我们的家毁了,三家人的前途也没了。”
“所以我要了周家的茶园,你爸爸也跟他妈断绝了关系,从那之后再没联系过,一直到她咽气,你爸跟你姐都没回去见过她。”圣月娥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往外走,快出门时说:“我知道你肯定怨恨我们,但成年人的生活没那么简单,不是简单的黑白分明,当事情成了定局,那就要考虑利益,挽救自己的损失。如果当初报警了,现在我们家也成不了这样,就是把你找回来了也是过苦日子,这个茶园也到不了你我手里。”
门关上了,安好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她按着眼睛不准它再流眼泪,说清楚了,也就死心了。
门又开了,一杯水放在床边柜上,圣月娥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开了空调,站在床尾说:“好好睡一觉,别多想,我跟你爸爸都是爱你的。”
*
飞机落地,安虞在出站口看到人先挥手。
“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圣月娥推着行李箱过来。
“刚好我在家,有空就过来了。”安虞见安好面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