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闻到股肉香,“哟,大家伙食挺不错啊,还有兔子肉吃。”她凑过去看,口水都快流到锅里了,“真不错,看着就香。”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赵桑语不好意思不客气下,“村长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那怎么好意思啊……我在家吃饱了过来的……”王村长嘴里这么说着,手却已经拿上了碗筷,自觉夹菜。筷子比高精导弹还会锁定,夹的全是肉。 整锅青椒炒兔肉,被王村长吃得只剩青椒不见肉。 “嗝……好吃,色香味俱全,李鳏夫手艺一如既往地好啊。”王村长吃得心满意足,朝李鳏夫笑。 李鳏夫尬尬一笑,找借口说有事要忙,先离开了。 王村长吃完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桌旁拿牙签戳牙齿。 赵桑语趁机问他,“村长,水井的事儿,您那边怎么样了?”造房子的批文早就下了,可水井一直批不下来。 王村长高深莫测道:“水源,属于公共资源,你家要打单独的水井,可不像造房子那么简单。万一你家水井有污染,会影响全村村民的生命安全呀,这事不好办啊。” 说着,王村长用余光瞥瞥赵桑语。 赵桑语会意,凑过去小声问:“大家都是明白人,要多少才能办?您说个数。” 王村长在她手上比划下。 赵桑语脸色为难,“这事也太贵了,造房子已经花了不少,我再想想。” “行,都看你自己。”王村长又打个响亮的饱嗝,顺手拿了盘桌上的桃子,哼着小曲儿出门去。 等她走后,赵桑语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打个水井罢了,趁机讹我的钱。” 张大娘亦是气恼,分析道:“王村长老江湖啊,她知道房子是咱们的根基,所以上次不敢太过分,怕咱们拼命。但是现在,咱们对房子已经投了很多钱,我们也是穿鞋的人了,不会再轻易硬刚。水井属于锦上添花之事,她知道机会来了。” 赵桑语不服气,“官字两个口,吃的就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她凭什么就能肯定,我会乖乖听话掏钱?” 初七问道:“你想如何?” 赵桑语没说话,但眼里的怒火足以说明她的想法。 初七会意,道:“难不成你又想像上回李金贵那样斗狠?” 赵桑语:“不行吗?我家的地盘,我打个水井还要把家底掏空去贿赂她?她还让不让人活?” “不行。”初七反对赵桑语硬碰硬,“王村长和李金贵不同,她毕竟是官。民不与官斗。你若是当真打了她,下一刻就得被抓去县衙挨板子,到时候,就不是钱的事,搞不好命都会留在大牢里头。” 张大娘点头,“初七说得对。王村长就是拿捏好了时机,除非咱们以后不打算在村里过。认栽吧。” 赵桑语烦闷,“认栽认栽,说得容易,我哪里还有钱认栽?她倒是会算,开的数目刚好就是剩下的那点钱,上回李娇娥扔首饰时,她怕就算得清清楚楚,只等我们自投罗网。家里的纺车总出问题,我本打算拿这钱买台新的。而且钱给了王村长,我们打水井的工钱就不够,还得另想办法。” 初七安慰赵桑语,“以后我多织点布,会挣到钱的。我跟着李鳏夫学了不少菜式,也可以去给人帮厨赚钱。只当是花钱消灾。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人打架。” 赵桑语心里难过,却也知道王村长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角色,只能靠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