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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啊,听你爹的话,啊~”
熟悉的拥抱给了朗月坚强的力量,她使劲儿点了点头,不再执着。
“我与你娘在咱们老屋子门口将你捡回来,不成想已是十六年前的事了。爹常常在想,如果是个富贵人家将你捡了去,你是不是就不用为了家里的生计早早出去给人家干活、挨打挨骂了。是爹娘拖累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朗月从未想过自己竟不是爹娘的亲生子,一时惊愕,不可置信。
可想到爹娘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是不是亲生对自己而言便显得没那么重要。
她想告诉父亲,她不在乎日子过得穷、过得苦,有爹娘满满的爱,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财富。
可是此刻的她却没出息地只能暗中掐着自己的大腿,强忍泪水。
“脖子上的玉要带好,那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唯一的信物了。这之后,爹娘没法儿为我月儿遮风挡雨了,爹......爹不放心啊......。”
江父老实内敛,临终之际终于将自己对孩儿的爱说了出来。
“是‘碎玉’!”
一直沉默的鹿鸣突然发声,打破了此时的悲情与最后的温存。
“狸奴国特有的蛊毒,人服下后会在体内自爆,周身一丈,皆无幸免。那人刚刚催动的便是咒语。”
温照怀率先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给二老服了毒药?”
鹿鸣点了点头,“此毒,无药可解。”
一听这话,江家二老急忙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朗月。
可执拗的人哪里肯走,死抱着双亲不肯放手。
一番拉扯终是无果,江父只能向朗月身后的温照怀看去,眼中带着决绝的恳求,让人动容。
温照怀玲珑心思怎会不知对方的想法,左右为难,思虑再三。
最后,终是抬起了手中的折扇......
“嘣”“嘣”两声异响接连响起。
温鹿二人携着灵川和晕倒的朗月在最后一刻逃出了江府。
劫后余生,每个人皆神色郁郁。
为死,也为生。
他们不知,待朗月醒来,该如何开口。
温照怀盯着幼时旧人,亦是迷茫无措,这样的重逢是喜还是悲。
西峪关城外森林。
一只体型硕大的白狼与一只四不知通过观空镜目睹了江府发生的一切。
白狼满脸嫌弃,来回走个不停,“这个笨蛋当真是我们要找的人?”语气中满是嫌弃。
说罢,白狼幻化人形,是一身高八尺、身形伟岸的男人,一双绿色的眸子甚是魅惑,唇边的痣尤为引人注目。
只见他斜倚在树干上,双手把玩四不知腰间的清风坠,用懒懒的腔调说着威胁的话。
“若是错了,你这双犄角可就保不住了。”
四不知却毫不在意,她知道首领说的话向来不算数!
“首领,这话您都问了小知四遍了!当年是我救了他们,又守着他们,小知可是相当辛苦的呢。如今您还反倒怀疑小知,心好痛嗷嗷~”
“这么多年不联系,我还没问你罪,你倒邀功来了。”
白狼看不得对方矫揉造作的模样,扣起右手食指,在其犄角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四不知不怕死地继续顶嘴:“只有她,没有心玉也没用呀。现在心玉找到了,还是被我找到的!我当然是头功啦!”
白狼并没有因四不知的无理而生气,反而宠溺地笑问:“那你想要本王怎么奖赏你?”
“事成之后......能不能留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