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得正好的山茶花,与两人缠斗起来。
“你竟还是剑修!”
林霜似不言不语,挥枝迎上两人。
她没有剑,她的佩剑含宵在跌下山崖前被震脱了手,此刻恐怕落在了邱景手中。
林霜似的修习的剑法讲究一个“灵”字,剑招多变,既轻又快。茶花红得热烈,叫林霜似使在手中时,如火焰舞动,美得惊心动魄。
两名魔修很快败下阵来。
“我不欲与你们纠缠,还望放过。”
林霜似朝他们微微颔首。
山茶的花瓣落了一片在她头上,林霜似轻轻拂落,转身离去。
她回到长涧的院子中,见房门紧闭,用神识略微往长涧房中探了探,却被另一股更强大的神识止住窥视。
那股神识力量强横而霸道,在林霜似的神识伸过去时,几乎瞬间就如洪水般掀起巨浪,要将小小金丹期的神识吞噬。林霜似不躲不闪,下一刻,那神识就自行退潮,又变回铜墙铁壁,不再对她有反应了。
晚饭时长涧从房内出来,他伸着懒腰,头发重新束过,眼神迷茫得似乎是真的刚睡醒。林霜似应声而出,将已经备好的洗脸水端到院中。
长涧揉着脖子,任由林霜似踮着脚将脸巾拍到他脸上,胡乱地搓了一把。
温热黏腻的触感让他清醒许多,等脸巾移开,他立马向林霜似算起账来:“不是让你滚了吗?林大小姐,本尊这里可不是你家,不会事事惯着你。窥探我的神识,你好大的胆子。”
“是,尊主,我知错了。”林霜似面不改色地将脸巾扔回水里,端起盆准备往外走,“晚饭已经备好了,您在屋内用饭还是在院里?”
“院里。”
林霜似就端着盆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她又提着食盒回来。
今日后厨做了栗子炖鸡和红烧鱼,另配了两个清淡小菜。
林霜似将菜品摆在梨花树下的石桌上,又取出碗筷,一副放在长涧身前,一副放在了自己这边。
长涧盯着菜色,顿了片刻,有些郁闷地问:“我没给你买菜钱么?日日栗子炖鸡,你便是清修也该吃腻了罢?”
林霜似坦然坐下,微笑道:“不腻的,我清修时,曾吃了半年的白菜伴豆腐。”
长涧:“……”
“明天再见到栗子炖鸡,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拿去炖栗子。”
长涧伸筷子进红烧鱼中,恶狠狠道。
于是第二日饭桌上端上了两盘红烧鱼。
罪魁祸首提前告了假,躲在房中不见长涧。
也许是那两壶月下逢的缘故,长涧对云秀城没什么好感,一连好几日,他再也没说过一句要出门的话。
过了没几天,他就把林霜似叫进他房内,两指捻着一封信递到烛前,当着林霜似的面烧了,慢悠悠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准备南下。”
林霜似问:“南下去哪儿?”
长涧说:“去江阳。”
林霜似猛的抬头看向长涧。
江阳是整个修真界最富饶的城市,那里可见白日放歌须纵酒,夜色绵绵江船入画,是毫无疑问的温柔乡。
“怎么,有意见?”
“尊主去江阳是为了什么?”
长涧来云秀城是为了喝月下逢,去其他地方也是各有目的。江阳除了比别处富庶些,还有什么是值当长涧惦记的?
长涧微微一笑:“你猜?”
“……”
“试剑论武。”林霜似骤然想起什么,微微起了戒心,“尊主想做什么?”
修真界每两年举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