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我的监护人,也就是我的舅舅,代为管理。等着我慢慢长大,总觉得一切太多疑点了。” 黛玉也是父母双亡,听戴语说起,惊觉两人的身世何其相似。她在荣国府,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往年荣国府的丫头婆子说她用的一草一木都是荣国府的,明明林家百万身家,都托给贾琏带回京来,可她却无处反驳。她不欲让贾母为难,可未必没有担心。是啊,她也怕,若是她真的闹开来,会不会,贾母也拦不住,毕竟,荣国府里,贾母虽是老封君,可实际当家的人,已经不是贾母了。要是那些人真的起了坏心,背地里弄个什么手段,她真的“一病没了”,贾母再难过,又能做什么呢。 若不是后来,后来遇到戴语,自己如今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了。 黛玉本想安慰戴语,她认识戴语以来,几乎没见戴语哭过,可现在,戴语却满脸泪水,只是尚未开口,就失了声,眼泪先流下来。 两人相对,无声哭了一场。 反而是戴语先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她擦干了眼泪:“那一次的投标自然我们就彻底输了,而且在我父母过世后,戴氏集团的时尚越做越差。为了企业发展,将时尚从总的业务中剥离出来,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后来时尚部分被别人收购,但仔细一查,收购方正是当年在投标中胜出的,衣锦集团。” 黛玉不禁也皱了眉头。 “而且,衣锦集团和我舅妈那边,还算是沾亲带故。”这些都是戴语长大后慢慢调查得知的,“衣锦集团的上一任老板,叫黄政南,有一个情人,额,就是类似于你们那里的小妾,但是因为我们是一夫一妻制度,娶小妾就是犯法,所以这些有钱的男人,就会采取包养情人的办法。黄政南的有一个情人就是我舅妈的表姨,虽然关系有点远,但的确也是亲戚。不过我舅妈那个表妹虽然给黄政南做情人,但是没有生孩子。黄政南去年死了,我舅妈那个表妹倒是还活着,不过明面上两家并没有往来的。” 戴语长长的呼了口气:“查到这里,换了几拨私家侦探,都告诉我,没法再往下查。我找的,都是行业内非常有名的,他们做这行,都是有人脉的,可是,几家回话,都明言告诉我,再查下去,于我不利。”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黛玉想帮忙,可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忙。 戴语:“你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徐书衡吗?” 黛玉当然记得,上次戴语参加了徐家的生日宴,就和徐书衡经常联系,她当时还打趣,是不是已经看准了徐书衡。戴语还笑她,说这个时代,可不同于黛玉那个封建礼教的规矩,正经谈恋爱的人能分手,结了婚离婚也是常事,她和徐书衡不过是互有好感,还没到男女朋友那一步呢,哪里就看准了认定了。 “其实,之前徐书衡就问过我好几次,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忙,他还说,他才不相信,以我的性格,会喜欢镁光灯下的生活,我进入娱乐圈,必定是有什么事。”戴语:“我之前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请他帮帮忙,可是又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外人的好。”旋即语气一变,人也直起身来:“我这次去米兰看秀,他也在米兰,我们一起去看了米兰德比,说起那一年我们两家一起去米兰看比赛,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戴语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黛玉也不追问,等她缓过心情,才说:“这次重游故地,我头脑一发热,就把调查我舅舅舅妈的事情,告诉他了。” 黛玉对徐书衡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她相信戴语,不会真的是头脑一发热就决定的:“你肯定是觉得他能信任。” 戴语明白黛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