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以后你把别的同学害死,就不用再大惊小怪了。”
他给苏兰特指了一下南大西洋之柱的方向,就径自走了。
苏兰特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感到他心中湛蓝色的童话开始破碎。
碧琳达从艾奥里亚的怀抱中抬起脸,环顾四周。刚才急速坠落的过程中,突然金光闪耀,只不过,碧琳达本来就眼冒金星,所以并不知道那是外物在发光。可是,奇怪的是,在那之后,他俩好像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不再猛坠,而是好像躺在一片大羽毛上轻轻地飘落下来。待她从六神无主的失重状态逐渐恢复过来,抬头张望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周围静悄悄的,也没有特别亮的东西,那金闪闪的救星是不是她的幻觉就无从知晓了。
但是,毕竟没有重重地摔在地上,所以她还是很乐观,问艾奥里亚:“我们是不是得救了?”
问这句话时,她的眼睛还不适应黑暗,看不见身边的东西,不敢乱动,就再往高处仰望,半个苍穹星罗棋布,另外半个则是没有任何点缀的黑色,正是峭壁下的夜景。于是,她终于认清了上和下,那就意味着……她突然想到,艾奥里亚是直接摔在地上的,更可怕的是,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慌忙用手指戳戳他,问:“喂,你怎么样?”
艾奥里亚神智恍惚中,感到胸前被戳了几下,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猛然意识到有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出于惊诧和警惕,他一把将她推开了。
“啊!”碧琳达惊叫一声,整个人朝旁边的一片漆黑中翻了下去。
艾奥里亚坐起来,视野有些模糊,近处还能辨认。
“是你啊,碧琳达。”他一头雾水,问,“你怎么会趴在我身上?”
碧琳达心想,已经脱离危险了,她还赖着不起来——虽然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讨人嫌了?
她只好解释:“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看不见旁边是什么,就没敢乱动。呼——,还好这边是平地。”
“可是,之前,发生了什么?”艾奥里亚问,他注意到周围景物是陌生的,对当前的整个处境完全摸不着头脑。
“之前,不是你自己来抱我的吗?”
“是吗?”
“嗯,那是为了保护我,然后咱们都被坏人打下来了。”碧琳达伸手朝上一指,继续说,“从那上面。”
艾奥里亚抬头一看,那是几乎直立的峭壁,顶端很远,这一远望他更感到视线模糊,再摸摸又晕又疼的脑门,正在血流不止,嘀咕:“被打下来了,怪不得。”
碧琳达愈发觉得他不对劲,问:“咦,你为什么要问我,你自己不记得吗?”
艾奥里亚黯然回答:“我想不起来了。”
接下来,他不得不解决眼前的问题,“哧哧”从衣服上撕了几条布。
碧琳达闻声,想起下落时她曾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溅到脸上,心里一惊,问:“受伤了要包扎?”
“嗯。”
“我能帮你吗?”
“现在不用,等会儿帮我包扎手。”艾奥里亚一边说,一边把头上的伤处扎好。
峭壁把月光挡住了,不过,碧琳达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了,所以帮艾奥里亚包扎左手的时候,觉得借助星光也还凑合,心想,那就不要叫他开“手电筒”了,太刺眼反而没法看东西。
她正想着,忽觉视野明亮了,两人笼罩在淡淡的金光里。原来,艾奥里亚见她眯着眼睛凑近看,挺费劲的样子,就给她照亮点。她可不知道,各种招数要想调弱点,根本没问题,只不过在战斗中没有用罢了。
看来艾奥里亚是脑震荡了,离开圣域以后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让碧琳达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