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未来,碧琳达忽闪着眼睛,不解地问:“既然以后你要帮纱织那边,为什么不留在日本,又回来了?”
突然被这么一问,艾奥里亚无言以对。他不想透露自己的意图,连纱织和星矢都不知道,那可没什么值得分享的,只会给别人徒增忧虑。
碧琳达立刻觉察到危险的信号,惊叫:“不是说了,不会寻死,要做有益的事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回来给他们探探路而已。”艾奥里亚忙说,自己都觉得牵强,又加上一句,“我一个杂兵,能干什么大事呀?”
看来杂兵的身份在这种时候更好用,碧琳达想想也是,教皇那么强大,就算有深仇大恨,他也不会自不量力,就放心了。
假如艾奥里亚真是杂兵,他想必已经打消去找教皇的念头了,如果曾经有过的话,那只不过是被仇恨或者内疚冲昏头脑而已。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撇开一时冲动的因素,他有能力、有机会阻止圣域进一步的内战,就认为自己有责任去尝试。教皇动用了黄金圣斗士,意味着他和雅典娜两方势必要拼个鱼死网破,跟将要造成的惨重后果相比,艾奥里亚冒险也很值当。
沿途有个小湖泊。本地多数时节天气干燥,市内绿地不少,水域却不多,所以小湖泊是动物的乐园。四只出壳不久的小鸭排成一串跟在母鸭身后划水,碧琳达发现这个景象,欣喜若狂,招呼艾奥里亚看过去。
艾奥里亚不觉莞尔。他原先可没指望跟学艺术的人玩得来;世俗界大人物出入的场所一般都装饰着艺术品,名流们以鉴别某画家和另一画家的作品显示自己的修养,他以往执行任务时碰到过不止一次了,那些玄虚的道理给他一种“艺术都是些什么鸟语”的印象。
碧琳达的趣味好像并不玄虚,单纯地喜欢看起来生机勃勃的东西,艾奥里亚恰好也喜欢——他现在才发现,以前路过此处顶多匆匆瞥一眼,想不到有个活泼的玩伴会带来这么大的差别。
碧琳达听到身后传来艾奥里亚的声音:“如果碰到战争,我们应该是既不必生也不必死。不过,我可不希望再也回不来。”
碧琳达不懂得兵家所说的不必生、不必死是什么意思,她完全缺乏经验的事情,听人随口一提是不可能明白的。她对战争的认识就像要求恋人承诺一定要活着回来的女孩们一样,并未意识到结果只能交给运气,不是战士能够主观决定的,除非带着只求自保的必生之心或者无谓送死的必死之心。
而艾奥里亚只是留恋此情此景,不禁说了一句,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结果,碧琳达做出十分乐观的理解,问:“那么,以后你会经常来这里吗?”
圣域是和外界鲜有来往的禁地,可是国立花园邻近圣域,说不定艾奥里亚愿意经常来,那么以后他们就有机会再次碰上。
艾奥里亚没有说话,抬手抚弄了一下少女的乌发。不,只是半下,他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可不能沉迷于此,中途把手缩了回去。
不过,他已经触到了她的发辫,碧琳达感觉到,转过身问:“咦,这是什么回答?”
尽管他没开口,这个动作显然不像反感她的表示,是个好兆头,所以她满心期盼地等待他明确的答复。
艾奥里亚一怔,面对她喜悦的容光,他竟然难以拒绝。于是,他侧过脸,望着西边下沉的太阳。这个景象容易让人感到时光的流逝,提醒人去完成应做的事。教皇出行的时候,周围挤满了人,不适合出手,直接误伤就不说了,仅仅市民受到惊吓而引起踩踏事件,后果就相当严重。等教皇回到圣域,就是挑战他的恰当时机了。
艾奥里亚已下定决心拒绝少女,至于方才他轻率的动作,扯个谎:“不是回答你,我是想拿你的蝴蝶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