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林瑾之把盏思索着,“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余载摇头:“并未说其他的。”
“说起来献王与你还是表兄弟,你回建安没有见过他?”余载侧头问林瑾之。
林瑾之:“还没有,过些日子见吧。我最近忙得很。”
“种花?”余载以别样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人,“此次回建安着实奇怪,斫琴、种花,往后还要想出些什么新奇玩意儿?”
“修心养性。”林瑾之淡然回道。
余载翻了个白眼,说:“不像你。”
俶尔又正色说:“对了,长平郡主的择婿大会,楚王与桓王都物色了人去。”
“都有谁?”
“桓王自然选的是中郎将姜池,楚王选的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林瑾之轻笑:“这个时候,谁越着急,谁就输了。这两位王爷,谁也捞不着。”
余载说:“你觉得鹿死谁手?”
林瑾之:“我觉得,这鹿已在新科进士手中。”
余载好奇,问:“殿试在下月,算来也只有五日了。你看好哪位?”
“裴宣。”林瑾之起身往后院走去,余载也跟着去。
裴宣因着春闱舞弊案,又写的一手好策论,在梁帝面前露了脸。如今沉冤得雪,虽未立马惩治罪魁,但梁帝也破例封裴宣为吏部主事。
殿试未过,就已经在朝有职,鹿死谁手已然明显。只是楚、桓二王当局者迷罢了。
“裴宣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得旁人红眼。”余载意味不明的瞅着林瑾之。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怎么,你以为我会眼红?”林瑾之哂笑说道。
“没有。”余载摇头,“别人眼红你还来不及呢。”
林瑾之说:“郡主择婿大会,你不去凑凑热闹?”
“我去干吗?我又不喜欢她。”余载被他这突然一问弄得有些糊涂,“况且郡主沙场喋血多年,武力自然很好,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郡主打的满地找牙。”
此时,云深大步流星地走到书房门口,问:“公子,后院要添点别的花吗?”
余载大笑:“多添点‘花’,让你家公子的后院热闹热闹!”
云深低头偷笑。林瑾之走近余载猛地推了一下他,说:“你在我这呆挺久了,刑部没有公务?”
余载拉过云深低语,又抬头对林瑾之说:“最着急的公务还得等着郡主择婿大会后才能处理,我最近是闲得发慌。”
绕过书房的走廊,后院几个花农正在移植花木。
林瑾之说:“我可是忙得很,不能陪你了。”
余载不信:“莫不是为了赶我走,诓骗我的。”
“当真忙的很,”林瑾之拾起一株山茶,“瞧吧,还有一院子的花没有种好。”
“得,得得。”余载拱手道:“我这就走了,不扰你玩弄花草。改日种好了,我再来看看。。”
虽这样说,余载还是足足待到了黄昏时,才打马回去。
琴心院,明微将一篮山茶放置在瓷瓶中,浇着水,问:“姐姐,配着这瓷瓶好看吗?”
宋璇上前几步,捧着一瓶花,端详着:“的确好看,淡雅。”将花凑在鼻尖轻嗅,“气味也格外不同,这花的味道该怎么说呢?”
大部分人都能描述出桂花、茉莉花等的香气,但对山茶花香气是陌生的。
明微说:“清幽、轻柔。”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宋璇恍然大悟。
杜若奉着茶果进来,说:“小姐,今日我在坊间听了个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