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礼仪规矩阿父也时常教导要求甚严，可阿父说待人有礼有节人人都该遵规重礼。至于琴棋书画，书画是她自己爱学，棋是觉得对弈有趣，只有琴她不爱，也就没怎么学。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学这些都是为了嫁个好夫君啊。而嫁个好夫君又为何要学这些？皎月满脑子的困惑，越想越乱，又无人替她解惑，心中烦闷不已。
一直到了晚上，皎月揣着疑惑，用膳的时候都几次想开口问南北，可记着规矩，又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结束了晚膳，结果又坐下来喝茶。皎月实在等不到单独的机会，偷偷拽着南北，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把心中的一番困惑问了出来。
南北听了先是十分诧异，接着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夸道“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番深思，很是难得.....”只是这猝不及防的一问，南北还真无法脱口而答。在皎月一脸期待中，左思右想了好一番才又开口“阿父记得你之前抄完了《孟子》？”
“恩”皎月点头。
“可还记得《孟子·尽心上》第一句？”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皎月脱口而答，说完又抱怨道“我问阿父，怎么阿父不答还一直问我?”
“呵呵，阿父是想告诉你。心性乃是天生，可存其心，养其性。靠的是平日所看所学。这些决定了你如何对待自己的命运！岁寿不知长短，时运不知顺逆。命运到来之时，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迎接命运带来的一切。百姓困于生计，权者困于朝堂，乱世之下没有人活得容易，尤其是女子......。”说道此处南北莫名有些伤感，皎月正听得入神见阿父听了催促道“阿父怎么不说了？说完了？”南北这才回神“你只要知道你现在的年岁，琴棋书画是为了让你修身养性。其余......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万事不过是为了让你活得好，活得自在，与之命运多一分选择，多一分争取。”
“像是听懂了，可我又说不上来”皎月有些纠结。
“无妨.....你只要记着阿父这番话以后........”
“不如明日我带你去关州城内看看可好？”周季衍突然出声
皎月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她说的。有些惊喜地问“可以吗？”眼神在南北和周季衍之间交替，显然是怕南北不同意。
“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先生说了这么多，倒不如多让她看看来得深刻。”周季衍喝着茶，可父女间这番对话他可一字不落都听到了“如今城中情况也较为稳定，去看看也无妨。”
“这......”南北还是有些犹豫。
“只是随我们去看看，既不会误事，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阿父......”皎月眼巴巴得望着南北
“好！”南北失笑，一个为人臣，一个为人父。他还能如何
皎月喜上眉梢，望着周季衍笑意不止。周季衍轻挑眉，若有似无的笑容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分明是在和小姑娘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