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层层缠裹,她直直看着爱德拉,“让你失望了。”
爱德拉温柔地说:“已经很棒了,我们以后就在三楼过日子。”
四目相对,白叶说:“下周我会赢。”
爱德拉睁大了眼,“你还要去打擂?”
白叶挣扎着起身坐到桌边,开始吃起爱德拉为她留的饭,嘴里还混杂着血腥味。
不过两日,她已然习惯了监狱的黑暗料理。
她回眸,重复道:“赌约我会赢的。”
普兰留下的日记讯息解读完只有简明扼要的三个字。
“要,打,输。”
夜凉如水,白叶拿着清扫工具站在B楼楼下。
这栋楼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光秃的枯枝,覆盖了陈旧的窗户。
白叶踩着雪走到门口,将形同虚设的铁链拿下,滋啦一声推开了门,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楼内年久失修,电路早已切断,白叶打开手电筒,成束的光亮穿透空气中微小的尘埃,凝结在前方。
比起A楼,废弃的B楼更像是教学之所,每一个都房间里摆满了桌椅。
白叶用下巴将手电筒夹在胸前,在小水桶里淘洗抹布,然后开始擦房门。
整个走廊只有这一处光亮,白叶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将一楼的门都擦完后,将抹布扔进水桶,走上了二楼。
灰土在桶底消融,将清水污染侵蚀。
白叶拧紧抹布,开始兢兢业业地打扫二楼。
可当她走到尽头时,发现这间教室里的桌子上坐了一个人。
窗外枯枝沙沙作响,月光流泻过缝隙撩动他的长发,恍惚融为一色。
他也穿着囚服,手里捧了一本书,低着头一动不动。
白叶攥紧了抹布,却听到那人开口道:“你来了。”
他回首,目光清幽,但没有焦点。
白叶顺势点了点头,不料那人足尖落地,手摸索着桌面,贴边缓缓走了过来,“怎么不说话?”
白叶嘴唇微张,看到他手上细碎的伤口与薄茧,反应过来他是个盲人。
“嗯,前天回来的。”
白叶将塑料桶放在脚边,脏水荡起波澜的声音让瞎子下意识偏了偏头。
手电筒的亮度开到最大,整间教室一览无余。从外面开,这个房间仿若夜空中唯一燃烧的星矢。
“你受伤了?”他察觉到了白叶紊乱的气息,握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瞬,大亮的光束直照在他脸上,他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反应,只有淡淡的担心。
“今天打擂输了。”白叶看向桌面那本书,认出是机甲专业的读物,封面破损,该是翻过很多次的。
“你又想去D楼了吗?”他叹了口气,“那里很危险。”
“爱德拉会和我一起过关,没事的。”
白叶审视地看着他,心思辗转间,问:“你不想和我离开这里吗?”
对方惨然一笑,“你带不走我。”
他朦胧的暗影落在墙面上,透出一股凄静。
“明天还会再来看我吗?”他神情落寞,松开了手。
“这一周都会。”
他唇角一勾,眼底升腾起一种难以描述的情感,像是依恋。
“最喜欢奥莉芙了。”他说。
*
零号被关在检查室进行了两天的全身扫描检查,确定身上未经改造危险武器且无异常数据后才被放出。
狱警带着零号进了D楼一层的一个房间,里面只有桌椅、床和几组监控。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