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家风真的不比官宦人家。
那小妾得了势,把自己的儿子称为嫡长子,百般虐待褚霁明,其父一颗心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去,非但不善待褚霁明,还助纣为虐。褚霁明与喻观澜是泛泛之交,她原先对此人不以为意,直到褚霁明杀父。
褚霁明胆子极大且手段狠辣,待岁数渐渐大了一些后设计陷害继母,使得父亲对继母有了些许不满。他知道父亲喜爱美人,而继母这么多年过去已然人老珠黄,旋即买了两个貌美丫鬟献给父亲,以此夺得了在各位大人前露面的机会。
男人好脸面,继母之子屡次让其父丢脸已经生了不满,如今有了褚霁明这个出色的儿子怎能不拿出来溜溜。
他渐渐接触家中生意,逐渐夺得人心,然后心一横,给褚老爷下了毒,逼褚父把继母重新废成妾室,以唯一嫡子的身份脱颖而出,成功继承了八成家业。
紧接着褚老爷死了。
小妾哭着报官,官府来查却没任何证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喻观澜叫来了丹枫,问道:“幽州可有一商户,姓褚?”
丹枫点头:“有的。褚家家大业大,听说幽州范围内许多商铺都是他们褚记的,甚至都开到全州去了。”他好奇地看着喻观澜,“少爷怎么忽然问起褚家来了。”
“没,就是突然觉得该去拜访下褚家。”
喻观澜一场风寒养了十天,西北的初冬能跟京城的寒冬的相比。十月中旬的京城只需要穿厚实的秋装,幽州却能裹上白狐裘了。喻观澜向来怕冷,每每到了冬天便不愿出门,整个冬天基本上都不上朝,有事儿把奏章递到紫宸殿去。
她指使丹枫去给褚家递了拜帖,表明次日会到褚宅拜访。
褚霁明心狠,做事不露痕迹,喻观澜常常派他去探查各个官员的底细,后来索性提成了天机卫指挥使,只管逮捕缉查等活。
流翠不解地问:“少爷为何要去褚家?褚家只是一介商贾,并无特殊之处。”
褚家最大的特殊就是褚霁明。喻观澜不会捞褚霁明,褚霁明也不能离开褚家。官员明令不得从商,名下不得有商铺,却没规定其家眷能不能经商。褚记的商铺在喻观澜的推波助澜下开到了京城去,成了搜集情报和私底下协商的好去处。
喻观澜淡淡地瞥她一眼,把白狐裘仔细地裹紧了,方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幽州刺史与都督是幽州的地头蛇,但褚家既然在幽州能做这么大,必然和几位地头蛇有些关联的。况且我若是没有记错,褚老爷的庶妹,是幽州都督的侍妾?还生了一儿一女。”
流翠闭嘴了。
单凭褚家在幽州的几十载根基根本不可能让褚家的生意这么大,官商勾结各自获利,自古以来便不鲜有。
她和褚霁明,自然也是官商勾结,只是后来褚霁明从商变成了官。
大豫因常年需要同北燕支付沉重的岁币,很是优待这些能上缴不少赋税的商人,商人的地位要比前朝高些。
褚宅门口,褚老爷带着其太太和一家子都等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辆普通马车慢悠悠地朝褚宅门口行驶而来,褚老爷精神一振,满面红光。这喻小侯爷的祖父乃是当朝阁老,若和喻家搭上了关系,生意做去京城那也有了靠山。
马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下来的是个小厮,而后是一位裹着白狐裘的少年。雪衣乌发,翩然而下。褚老爷看见喻观澜不由得一呆。
这男人……长得竟比女人还好看!
喻观澜神色冷了些,她长相对于男子的身份来说偏于阴柔了,偶尔也有那不长眼的出言调戏几句,各个都被喻观澜打得哭爹喊娘再也不敢。她冷声道:“褚老爷可看够了?”
褚老爷如梦初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