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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2 / 3)

葛继明,告夷州都转运盐使冯逊、同知姚智洵、判官雷坚白贩卖私盐,盗卖盐引!”

“臣夷州长史葛继学,告夷州刺史何绥,杀我老母,杀我发妻,杀我无辜稚子幼女!告夷州刺史何绥谎报死讯,杀我满门意图灭口。”

他重重叩首,跪伏不起:“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恳请陛下彻查夷州!恳请陛下彻查夷州!为夷州民生做主!”

周仲武和冯默皆面色阴沉似水,葛继学告状的那群人里,几乎都跟成王太后等脱不开干系。冯逊是冯默族弟,芮明远是周仲武妻子的堂弟,何刺史是成王侧妃的父亲,怎能让这二人不心情沉重。

兵部左侍郎脸色更不好看,宗兴怀是其嫡长子,裘助是他女婿,比起周都督和冯侍郎的转折拐弯亲,这两个和他的关系可是清晰明了一眼看透的。

葛继学又大声道:“臣,夷州长史葛继学,告夷州刺史何绥、夷州都督芮明远、夷州刺史同知姚智渊、澹台子濯、都督同知裘光、夷州长史宗兴怀、夷州判官裘助等,收受贿赂……”

内阁几位阁老火急火燎地赶来,由于牵扯颇多,方文善和徐阶都不宜开口,作为左都御史的喻修齐自然接过了问话的职责。他令宫人把葛继学的脸擦拭干净,忽望见人群末显眼的一点白,心跳陡然快了一瞬。

“是葛长史。”吴勉之被蒋政扶着,仔细辨认后道,“我不会认错,是葛继学。当年他中进士,我还是那一场的主考官,对此人印象颇深。治平……你看这?”

喻修齐深吸一口气道:“让太医给葛继学把脉,整理妆容服饰,请陛下和太后升堂听冤。”

喻观澜隔岸观火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见葛继学成功告状,便打算溜之大吉。谁知脚步还没迈开,就听有人低喝:“喻观澜!”

喻观澜:“……”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喻观澜回头,果不其然,是徐怀信。徐怀信目光把喻观澜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冷笑道:“喻观澜,你不是告了病假?何故出现于此?”

“徐镇抚。”喻观澜压根不怵,冲他颔首当是见礼,悠然道,“的确是告了病假。春夏之交,忽冷忽暖,不甚风寒,还未好全。明日我就回北镇抚司,镇抚不必担心,我已经病愈了一半。”

徐怀信冷笑着转头不管她了。

四月壬辰,“已故”的夷州长史葛继学现身京都,亲笔书写状纸,状告夷州等一干官员沆瀣一气,欺上瞒下,甚至灭葛氏满门只为灭口。葛继学幸得上天庇佑逃出生天,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只为讨个公道。

奉天殿外升堂,天子坐于殿门,太后坐于垂帘之后。右副都御史辛惟孝道:“夷州都督同知裘光之妻为太后娘娘之妹,为徐阁老之侄,为徐寺卿姨父,应当避嫌;运盐使冯逊,与冯侍郎同出一族,当避嫌;夷州都督芮明远,为周都督之内堂兄、周子旺堂舅,应避嫌;夷州判官裘助泰山、长史宗兴怀之父为宗侍郎,当避嫌;夷州都转运盐使司判官雷坚白,为雷御史之子,当避嫌。”

徐阶正欲开口辩解,想让太后留在堂上,就听见一直当哑巴的李元策忽然开口允了:“避。”

弘宣太后眉头一皱,惊疑不定地看着平素乖巧孝顺又有些怯懦的李元策,沉声道:“裘同知妻为哀家远房堂妹,虽是一族,却不甚亲近。哀家母足出如此败类,更应大义灭亲,证公允之道,慰忠正之心。”

李元策重复道:“朕说避嫌。”

满堂寂静,内阁辅臣皆惊讶地看着小小的李元策。李元策是皇帝,说话不如弘宣太后有分量,但他发话,在文武百官面前,还不能有人当面抗旨。

李元策加重了语气,板着脸道:“朕说话,不管用么?母后、徐阁老、徐镇抚、大理寺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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