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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2 / 4)

城的?你竟背着嫂子去青楼吃花酒,等我回去非得告你一状不可!”

岑道青眼前一黑,弱弱辩解:“我没去过。夷州怎么能跟京城比。”

住客栈的好处就是可以探听消息,坏处就是太过引人注目,那几车的辎重不是假的。曾叔寻访地段好的宅子租赁下来,岑道青则是四处拜访,花钱送礼打听夷州各个官员的喜恶。而喻观澜,就如她自己所言,混迹于各大青楼妓馆之中寻花问柳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有一天才回客栈。

岑道青忧心忡忡:“你不会真的被那些姑娘勾了心吧?把你带坏了,不说喻家,我爹就得打死我。”

“你太小看我了。”喻观澜翻了个白眼,抽出纸来,“你以为我真是去寻花问柳的?我就不信,夷州各个商户都是洁身自好又家风清正的,青楼便罢了,你猜我在城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

喻观澜唰唰写下三个大字——极乐庄。

“人间极乐,无外乎酒、色、财、气。这四字,在夷州发挥得淋漓尽致。夷州人好酒喜辣,酒庄不说了,到处都是;色,满街的青楼妓院,遍地的绝色美人;财,商会林立,税收丰厚,把握海口。”喻观澜指尖轻点纸上的三个字,“京城不禁青楼,却严禁赌。京城严禁的赌,却在夷州,有这么一处极大的赌场。赌这东西,靠的不是运气,是谁有背景,谁会出千。这东西,可是暴利啊。你说这钱,落到了谁的口袋里?”

岑道青一颗心陡然往下坠。他阖了眼,凝重道:“不是太后,就是成王。极乐庄……”

喻观澜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眼眶泛上泪意:“二者势如水火,俨然你死我活,却在夷州诡异达成合作。夷州的这块肥肉,实在是肥得超乎想象。经我打探,这赌场里什么都赌,命在里面,一文不值。多的是一夜暴富又骤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

“夷州夜市繁华,没有宵禁。”喻观澜满脸跃跃欲试,“走不走?我想看看极乐,究竟有多乐。”

极乐庄不算隐蔽,也不算招摇。它是一处地下赌场,表面是青楼妓院,倒也符合“极乐”这个名。

喻观澜一踏进极乐庄,老鸨就迎了上来。极乐庄的青楼装潢并不华丽,客人也几乎没有,冷清得有些不像是青楼——实际上也的确不是青楼——老鸨嘴角堆满了笑,谄媚道:“这位小爷,咱们这儿有会跳舞的,也有会吹拉弹唱的,还有那洋人。不知小爷喜欢谁?”

“还有洋人?”喻观澜像是随口一问,“有哪些洋人?”

老鸨笑容洋溢:“她们的名儿拗口,我给起的芍药牡丹梅花芙蕖香兰……正月到十二月的花儿都齐了。”

喻观澜含笑:“我不要花。我听人说,你们这儿有个姑娘乃人间绝色,能使人知人间极乐。叫做……隐玉?”

老鸨一愣,忙点头哈腰道:“原来几位爷是找隐玉。跟我来。”

她恭恭敬敬地把三人带到了后院,后院的一处墙根,顺着墙根掀开了草皮,露出草皮下的铁板。她用力把铁板撬开,露出通往地下的深不见底又黑漆漆的楼梯。喻观澜顺手拿过老鸨的灯,率先猫腰钻了进去,曾叔跟岑道青紧随其后。老鸨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还未问贵客贵姓?!”

“徐。”

“砰!”

重重的铁板坠地声回响于狭窄的通道,黑暗又窄的通道让岑道青有些不安:“二弟,你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吗?”

喻观澜却对他轻眨眼睛:“嘘。”

阶梯仿佛没有尽头,不知行了多久,阶梯向左拐弯,行了数十步,继而又上阶梯,才能隐约看见尽头的光。

等到踏入赌坊的那一刻,火光明亮如昼,赌坊内尖叫哭泣求饶喊声混杂充斥着整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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