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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2 / 3)

光凝在喻观澜的上衣上:“你伤口裂开了。”

“我知道。”喻观澜转身走进屋子里,“关门。”

谢无危把门关上,重复道:“你伤口裂开了。”

喻观澜有些不耐:“我都说了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已经五月了,你该去凉州了。我在夷州还要些时日,你在这里也只是添乱。”

“你生气了。”谢无危茫然地问,“我哪句话惹你生气了?你能不能先处理伤口?我给你叫大夫来?”

喻观澜无视隐隐作痛的伤口,也没回答谢无危的话:“你该回凉州了。”

谢无危猛地站起来:“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走?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这也不行吗?父亲和姑母都说不必那么着急,可以等过两年再让我去军营里历练……你为什么总是让我离开你?”

“过两年?”喻观澜揉着眉心,“谢安,我跟你说实话,也不想瞒着你。过两年你才去战场,再过两年你才立功回京,那时候我早被人千刀万剐而死了好吗?”

谢无危惊愕道:“谁要杀你?!”

喻观澜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纸上写下一个“成”字。谢无危眸光一深:“为什么?你跟他有仇?”

喻观澜点头:“有。血海深仇,绝无和解的可能。所以我要往上爬,要拉拢人心。即便投诚,也只是被榨干利益后凄惨死去。我要是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必定百般折磨,千刀万剐,死得无比凄惨。虽然我不是很怕死,但是我还是想死得体面一些的。”

谢无危喃喃道:“他看着……可不像是这样的人。你为何会跟他有牵扯?甚至还是,这样深的牵扯。”

“你见过他了?”

“没有。”谢无危否认,李仪回到京城的那一天,他已经在去夷州的路上了,只是从父母的书信里了解到李仪此人,以及那天李仪率着援军出现时的潦草一眼,话都没说上几句。喻观澜犹豫道,“父亲说他没有架子,和蔼可亲,从不特殊对待,和士兵的吃食都是一样的,十分关心底层士兵,细心胆大……”

喻观澜心微微一沉,李仪去凉州的这几个月,倒是收获了不少人心。她只是道:“解释不清。总之,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或者我俩一起死,最少我俩之间得死一个。你明白吗谢安?我需要你。”

谢无危忽然倒退一步,磕巴道…“可是、可是我籍籍无名……”

“你信不信我?”

少年不假思索地肯定:“我信你!”

喻观澜莞尔,像是说笑一般道:“他救你父亲,为的不是凉州也不是谢熹,而是你。他来凉州就是冲着你,只是被我捷足先登罢了。谢安,我真的十分需要你的庇护……凉州城已经丢了,现在凉州只剩下四县了。”

谢无危沉默很久,忽然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喻观澜。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笃定:“你是我的朋友,我会护住你。如果不是你,我那天只怕是命丧凉州了。他救了我父亲的命,我父亲不会让我替他偿还救命之恩;我父亲也不会代我偿还你的恩情。观澜,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喻观澜鼻尖发酸,声音却淡定十足:“嗯,我信你。另外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你能放开我吗?”喻观澜眉心跳了跳,“你搂到我伤口了。”

谢无危:“……”

他手忙脚乱地放开喻观澜,喻观澜解开腰封脱了外袍,让谢无危帮忙卷起宽松的袖子。

“你不直接换件衣服吗?”

“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脱衣服。”喻观澜毫不避讳地直言道,“我羞涩。”

谢无危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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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道青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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