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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2 / 3)

又过了几天,岑道青再次上门,苦笑着说道:“你说的还真是准……太后娘娘顾不得你了。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常常与陛下在朝堂上争执。两个月前,徐阁老告病,吏部事务皆移交两位侍郎。邓侍郎与程侍郎多有不合,程侍郎比邓侍郎年长些,资历上压了邓侍郎一头……”岑道青忍不住叹气,“吏部这几天是搅和得乌烟瘴气,但陛下一直不愿松口把徐阁老请回朝堂。”

喻观澜有些想笑,忍住了:“徐阁老真的是……还以为这种法子能威胁到陛下?”

岑道青却是摇头道:“除了徐阁老,还有兵部左侍郎。他请求乞骸骨,致仕衣锦归乡,陛下没应允,只许其休养在家。兵部右侍郎刚刚转来兵部,对兵部不甚熟悉,事务多压在邓阁老身上……你也知道,邓阁老年岁渐长,身子骨不好了。”

除去内阁首辅吴阁老,年纪最长的就是邓岐了。原先兵部两位侍郎,他只需要在大事上拿主意,签签文书即可,可宗侍郎被贬,原右侍郎陟左侍郎,新的侍郎刚刚从外任调回来,不甚熟悉京都各项事务,这左侍郎一“乞骸骨”,事务就得压在邓阁老身上。

“太后……这是铁了铁了心的要把皇帝逼回去啊。”喻观澜微微挑眉,“成王就没有半分动静?”

岑道青:“孙都督按捺不住了,徐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索性直接上报朝廷表明河灵山矿道的确有异这件事。太后气得把徐怀信派了去,这会儿已经到了云州了,成王焦头烂额,没空再来管徐家的动作了。陛下还是太年轻了,又年幼,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

“不一定,你们可别小瞧了陛下,他到底是真龙天子,不是凡人。”李元策又不是真正的垂髫稚儿,少说是个十几岁的人的,喻观澜只暗示道,“保持立场,岑家才能富贵双全,没必要去押。千万千万不能小瞧了皇帝。”

岑道青一怔,抬眼看去,却见喻观澜一脸平静,好似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几乎朝野上下都不把小皇帝放眼里,一来他只是弘宣太后手中的提线木偶,二来其外祖几乎全无势力,三来李元策只是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即位时才刚刚启蒙认字,除了那些固执认“正统”的人,谁信小皇帝可以安安稳稳地坐着皇位到最后?

他被那眼睛看得心中一个激灵,低了头道:“我知道了。”

喻观澜忽看向了窗外,窗外苍穹辽阔,阳光灿烂:“兵部左侍郎……他的位置很快就保不住了。若是像徐阶那样请病假倒还有一线生机,可谁叫他做得这么绝,直接乞骸骨了呢?”

岑道青一头雾水,兵部吏部乌烟瘴气,兵部侍郎被赶走了,谁来顶替这个位置?再加上河灵山的事情,现在朝堂每个人都得连轴转。

三日后,兵部左侍郎再次上奏请求衣锦还乡,兵部侍郎是徐党的,徐太后视而不见,内阁正在为难,岂料李元策大手一挥直接应允,然后在朝会上当场宣布礼部曹侍郎调去兵部顶替左侍郎之位。

这消息就像水入热油,立刻炸开了锅。

曹侍郎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党,年四十余岁,曾蒙先帝提携之恩,对先帝感激涕零,一心一意地为小皇帝说话。礼部事务不算繁多,且尚书是方文善兼任的,礼部乱了也是方文善焦头烂额。

朝廷是彻彻底底乱成一锅粥,李元策气定神闲地趁机把姜敬原提拔起来,又陆续提了几个上辈子的亲信,安插进各个岗位,勉强运转起来。兵部侍郎猝不及防丢了官,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乡。

喻观澜不知道李仪会不会猜出李元策也重生而来,猜出来了也没有办法印证,在李仪眼里李元策估计就是个胆小怯懦的侄儿,没有半点本事。

她跟致仕没什么区别,把谢无危寄来的长长的信读完之后思索良久,提笔打算给他回一封信,毕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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