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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2 / 3)

忙忙跑了出来。他身上着了火,被火苗燎得嗷嗷大叫,在地上不住打滚,好不容易才把火灭了下去。他颤颤巍巍地喊着救火,却没有人在意一个四品官员的死活,跟皇帝比起来,姜敬原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他是皇帝的新宠,却也得按着品级排列在边缘,此刻臣子奴仆都赶去了王帐,再无一人听得见姜敬原的呼喊声,只能听见远方嘈杂惊惶的声音,以及夜晚猎场的风声。

一个犹如鬼魅的声音响了起来:“姜大人,别来无恙。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我?”

姜敬原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银白身影,吓得连滚带爬:“喻……喻……”

他身前是仿若明月的喻观澜,身后是炽热得可以吞噬一切的火焰。

“喻观澜。”喻观澜轻轻勾起唇角,“大人杀我时,可有想过有朝一日被我报复?”

姜敬原牙齿都在打颤,本以为噩梦就此过去,却忘了那可是斗倒了太后和李仪的昭王,怎么可能没有底牌。他身上黑糊一片,血迹和烧焦的痕迹混杂在一起,只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无尽的恐惧。

他在原地发抖,根本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挪,浑身一个激灵,空气传来了些许骚味。喻观澜嫌恶地皱眉,姜敬原连连磕头:“小侯爷,小侯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愿意每逢初一十五和年节都给你烧纸钱上供牛养猪为祭品,日日磕头上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喻观澜哂笑,到现在姜敬原都以为是厉鬼索命?她微微挪动步子,微微歪头,露出个笑:“哦?”

这笑容在姜敬原眼里却诡异万分。他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喻观澜,崩溃哭喊道:“我真的知错了,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可我并不想饶你。你杀我之时,就该想到我会来索命。死了,我不会放了你;活着,也不会放了你。”喻观澜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敬原,伸出手握住姜敬原溃烂的喉管,五指一点点缩紧,“姜大人,会有人照顾好你的家眷的,不必担心。”

在姜敬原惊恐至极的目光下,喻观澜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姜敬原拼命挣扎,脸色紫涨。不多时,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喻观澜摸了下脉搏和心跳,收回了手。

褚霁明递过去一方干净的手帕,喻观澜慢慢擦拭着染上的血迹,对暗卫道:“扔回去,他若还能跑出来,再扔回去,烧死为止。”

回去后喻观澜换了衣裳,带上面具,和褚霁明一起姗姗来迟。王帐的火已经熄了一大半,褚霁明抓住昌国公问道:“这是什么回事?怎么忽然起了火?还有姜大人的帐子也起了火了!我出来时看见两处火光,走去近的那一处才发现是姜大人的帐子!”

昌国公脸色阴沉,对侍卫喝道:“还不去把姜大人救出来!”

话音刚落,火中冲出来一个身影,护着一个龙袍人跌了出来,下人赶紧把冷水泼了过去,露出的那张脸,正是李元策。背他出来的人,是郑是。

神机营都督佥事郑是,崇安大长公主的驸马,与大长公主成婚几载,夫妻关系不好不坏。

“出来了!出来了!快请太医!快请太医!!”曹侍郎跪在李元策面前吼道。

李元策的龙袍被燎烧了好几处,郑是受了伤,身上一片恐怖的烧伤。几个太医连连转,先轮番给陛下诊治,确认并无大碍,才抢救郑去非。郑去非的伤可比皇帝重多了,整个猎场乱做一团,天蒙蒙亮时,皇帝的营帐被火烧之事就如春风,遍布了整个京城。

李元策很快就醒了过来,面露惊恐:“是谁!是谁放的火!有刺客要谋杀朕!”

徐阶和喻修齐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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