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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词(2 / 5)

“人人都说成王狼子野心,我看不然。王爷想要皇位名正言顺又轻而易举,干嘛这么费心劳力巴巴地辅佐小皇帝?先帝爷和王爷兄弟情深,若不是因为先帝,王爷何至于这样呕心沥血,跟个孩儿俯首称臣。”

“我看也是,几年前北燕肆虐,王爷亲自率兵出征,还为了谢大将军的爹亲自以身挡箭。这样爱臣下的王爷怎么会是佞臣?分明是个大大的贤王!先帝爷仁厚,王爷贤德,怎么陛下偏偏这样不孝不仁。”

喻观澜听得直想笑。他们一会儿说成王贤德皇帝不孝,一会儿又说皇帝不像孩子像个妖孽,一会儿骂太后女主朝堂徐家妄图斩断大豫几百年国祚,一会儿夸成王文武双全仁孝忠义。

谣言愈演愈烈,还有茶楼的说书先生编了话本子歌颂成王的功绩,没提皇帝一个字儿不好,字里行间却在暗暗贬低李元策,让人无可奈何。

朝臣们每天聚在一起商议,弘宣太后下令严查,从三大营都督到天机卫指挥使,再到猎场上下所有人都审了一遍,仍是没有任何线索。王忠全葬身火海,死了的宫人足有几十个,剩下没死的也都残疾了。

姜敬原被追赠了三品正议大夫,原定发一季的俸禄抚恤金,但在李元策的强烈要求下,最后发了半年。姜敬原死了,他的妻儿日子必定比以前难过些许,却也不至于太难过,姜敬原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已经入了仕途,因这件事还升了官儿,姜敬原的遗孀也赠了三品诰命。

喻观澜每天窝在褚记食肆,听着外面传得满城风雨的谣言,听到最后已经有人开始骂皇帝天煞孤星不仁不义不孝不敬了。礼部和刑部抓了十几个散播谣言的人,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来。

“回来了?”喻观澜脸颊一旁微微鼓起个弧度,偏头看见满眼疲惫的褚霁明,含笑道,“他们问你什么了?这都月底了,也没审出个子丑寅卯来。”

褚霁明脸色苍白,这几日住在刑部的日子显然不甚好过。他一口气喝了几大杯茶水,缓了缓渴得冒烟的嗓子,方阴沉道:“问什么?问来问去不都那些问题。他们刑部审人向来如此,不能动用私刑,就只能来回颠倒了地审。人一疲惫精神放松,就容易问出破绽来。”

和诏狱不同,刑部用刑需要层层报备,即便用刑,也是些不痛不痒的刑罚。褚霁明不用住在刑部大牢,在衙门住了五六日,足不出户,天天被人盯着,翻来覆去地回答都能倒背如流的问题,怎能不烦躁。

喻观澜吐出核道:“刑部向来都是这样的。这件事儿再查也没办法,徐家那边明里暗里查了那么久的铁矿,不也没抓到李仪的把柄?只能是无疾而终罢了。”

“谢无危呢?”

褚霁明正憋着一口气,闻言顿时没好脸色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陛下的意思是想谢无危留在京城,如果他留了京,三大营少不得要动了。”

“李元策当然要把谢无危留在京城,”喻观澜似笑非笑地说,“把谢无危留在京城,李仪才会处处掣肘。”

褚霁明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西北那边倒是一切太平,北燕内乱,没空顾及大豫。谢无危……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谢无危摊牌?”

喻观澜上辈子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别人知道了只会成为把柄。她曾想过和谢无危摊牌表明身份,但是自从太后李仪相继倒下,他们二人也再回不去少年时了。她垂眸盯着眼前桌上的蜜饯,沉默了好半晌,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再想想罢。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李仪死了,我就跟他说明白。”

褚霁明犹豫地看着喻观澜,欲言又止,最后道:“说不定他听你是个女人,就不喜欢你了呢?毕竟他是个断袖。”

“……”喻观澜默然一瞬,面色有些古怪。她轻咳一声,“我觉得不是很像。他只是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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