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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2 / 4)

,一个生了汀哥儿,一个生了个姐儿。”

“那我就去过继一个!也比你听话得多!”蒋氏吼道,“家产握在我与侯爷手里,还愁他不孝敬爹娘?宗法抬出来,什么亲情俱都没用。我和侯爷不咽气儿,他就得一辈子孝敬我俩!”

“母亲,您觉得您还能等到那一日吗?”

蒋氏骤然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喻观澜平静道:“字面上的意思。喻家祖业颇大,但在我眼中却还不够看,我也不把这点钱放在眼中。至于侯爵之位……您觉得李仪死后,您和父亲的命还能保住吗?”

蒋氏惊疑不定道:“你别危言耸听!你竟敢咒王爷,还不赶紧把她绑到王府去,绑到京兆府去交给王爷处置!王爷乃是正统,你怎么说得?”

“正统。”喻观澜轻轻重复了下这两个字。似是觉得很好笑,她眉眼弯了起来,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母亲忘了龙椅上坐着的人是谁了?这江山是李氏的不假,却不是李仪的,而是李元策的。这江山,给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李仪,绝不可能。”

“而且你们对李仪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他拉拢父亲,冲的是禁军和喻家。这么几年下来,祖父全然不因父亲成了李仪的人而一起站队,反而帮着他人打压成王党,李仪早放弃喻家了。”喻观澜把喻修齐寿命将终之事隐没了,在蒋氏的注视下一字一句道,“沈总督本就是李仪的人,李仪想要的,只是父亲手底下的禁军。禁军的人就那么多,拉拢得越多,对李仪越有利。届时里应外合,帝位近在眼前。李仪是这么同你们说的吧?”

蒋氏怔怔地倒回床上,满眼皆是不可置信,她咬着牙道:“你一派胡言!”

喻观澜面色不变,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神态:“是不是胡言,您等年后就知道了。父亲抱恙,叔父抱恙,祖父身子骨也不好,喻家在朝中已经没有人了。盛极必衰,自曾祖父病故,喻家就已经在一步步走下坡路。人人都知南阳侯是李仪的‘心腹’,李仪势力已经渗透进大半部分禁军,年后父亲在禁军的位置就会被李仪真正的心腹所取代,你们已经是弃子了。”

“不可能!”蒋氏连连摇头,“不可能,王爷待侯爷就是心腹,哪儿找另外一个心腹把侯爷取代?”她伸手一指喻观澜,声音又尖又细,“是你!是你在挑唆侯爷和王爷的关系,你居心叵测!”

“心腹?”喻观澜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都深深镌刻在蒋氏心头,挥之不去,“李仪保你们荣华富贵万万年,要求拿我的命去换,没错罢?你们就没想过,我是你们的亲生骨肉,他想把我千刀万剐,又怎么会把你和父亲当成真正的心腹?喻家名声没了,势力没了,唯一有力量的就是那几门姻亲。但祖父不死,父亲永无掌权的那一日,父亲的声望,远不及祖父。李仪是冲着喻家和祖父来的,你们不能动摇祖父半分,他自然要把你们丢弃。”

蒋氏尖叫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常妈妈和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摁住情绪激动的蒋氏,常妈妈哀求道:“少爷,少爷,您别再——”

她话还未说完,喻观澜便转头干脆利落地走出了屋中。

这一个除夕,喻家连一顿团圆饭都不曾吃。喻观潇起不来,两位太太都病着,两位老爷现如今相看两厌,坐在一起只怕又要打起来,是故各吃各的,只有喻观澜往松风院去和喻修齐一道用饭,待次日便回谢府。

饭桌上冷冷清清。

沉默地用完饭后,喻修齐靠在榻上盘腿坐着,闭目养神。他低声道:“如晔。你从小就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我不知你何故与成王殿下有如此深仇大恨,但我只想你得以保全自身。”

“李仪不死,我没办法保全自身。”喻观澜正喝着下人端上来的消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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