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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江(2 / 3)

兵搜查,她把船停在离渡口不远不近的距离。

月上中天,喻观澜招手把十二唤来,让他加强防守,又把谢容挪到自己屋中。

“睡吧,再过几日就回家了。”喻观澜侧躺在床上,谢容睡在里面,她支着头,另一只手慢慢顺着他的背,“再过几日就能见到哥哥姐姐了。”

待谢容睡下,喻观澜便挪去了另一张榻上躺下。船舱内没有窗户,只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火的微光不足以照亮整个船舱。

夜,渐渐的深了。

万籁俱寂。

熊熊大火燃烧着,断梁横亘在房间正中,烧焦的气味不停地往鼻腔中灌,意识已经逐渐变得稀薄。

漫天遍野的火。

入目皆是一片赤色,分不清天地,亦不知身处何方。

混混沌沌间,杂乱的呼喊让喻观澜猝然从梦中惊醒:“主子!”

喻观澜尚惊魂未定,额上冷汗细细密密。骤然从睡梦中惊醒,眼前阵阵发黑,她问:“何事如此惊慌?”

十四的声音响起:“主子,咱们的船被‘水鬼’砸破了,最多半个时辰船就要沉了!”

原来还有些恍惚的神识瞬间清明了。她扶着十四的手臂站起身,见喻午抱起了谢容,这才大步跨出了船舱。不用她走到船边探头看就已经感觉出这船吃水不对。

莫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一半都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主子,现在怎办?”

喻观澜无暇问责,她探头看了眼黑沉不见底的江水:“跳江,弃船,再做打算。这船是不能要了,把金银细软拣一些拿好,去岸边再做汇合。”

谢容被这么一闹也睡不成了,他懵懵懂懂地用小手抓紧了喻观澜的衣袖:“跳江?可是,可是我不会泅水啊?这江这么深,看着平静,不知水底有没有大鱼。”

“不深。”喻观澜把阿容的手掰下来往喻午怀里一塞,率先一跃入水。

入水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江水不论何时都冰冷得刺骨,阴森森的寒气直入骨髓。皎月映在江上,泛起涟漪的水扭曲了原本圆润的明月。

借着皎洁的月光,喻观澜看清了岸边的方向。她转头眯着眼去看船,底部被人用东西砸了许多个大洞,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下沉。

岸边水浅,船没有太靠岸,但这一带的水并不深,至少和深千尺的江心比起来算浅的了。

喻观澜爬上岸时已是精疲力尽,在冰冷的江水里泡得久了竟觉出几分暖意,上了岸被偶然掠过林间的春风一吹,全身止不住地打颤。

她咬了牙去看谢容,谢容的小脸被白月光照得越发惨白,缩在喻午怀里汲取着热量,牙齿打颤,呢喃着“冷”。

喻观澜也冷。

这个时间,城门早关了,根本进不去。喻观澜让暗卫挪了地方,从岸边往树林深处去生了火,围着火堆取暖,烤干衣裳。

喻观澜浑身湿透,她把袖子里的水尽数拧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连成一条线,没入脚下的土壤里。外衫烤干容易,里衣烤干却不容易。

风被暗卫挡得严严实实,除了身上湿了的衣服黏在身上颇感不适外,阴冷的感觉却是消下去不少。

卯时天色微亮,喻观澜让十二去城外搜寻些衣物,再雇一条船,北上去幽州,谎称寻亲。十二买回来大小不一的几十件衣裳,喻观澜看着手里的女装,眉头狠狠跳了几下,质问道:“你难道钱太少了连一套男装都买不着?姑娘家的裙钗比这些衣裳贵太多吧?”

十二摸摸鼻子,看了眼逐渐热闹起来的渡口,压低了声儿道:“主子息怒。一个漂亮的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主子觉得谁更惹人注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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