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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2 / 3)

食指一试,已经没了气息。

那几个奴隶拔出佩刀冲了上去,只三两下就将呼延昊摁在了地上。呼延昊已无力挣扎,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喻观澜身后巍峨的大殿——那里住着的,是哈林。

呼延昊损坏了一切联系到哈林的证据,又在最后关头转而杀了颜员外,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趁着一片混乱之际,喻观澜将小刀丢在颜员外身旁,飞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上去跟同样被溅到血迹的颜员外大差不差,不仔细探查是查不到谁把呼延昊砍成那样的——查了也无所谓,元烈月如今再不敢横生枝节,倒不如顺水推舟,让颜员外当了这替罪羊了。

喻观澜轻轻伸手,替颜员外合上了眼睛:“你安心地去吧。再过不久,你的妻儿子女就会下去陪你的,到时候你们就能团圆过年了——叛国通敌,不灭了你全族,都是当今圣上仁慈了。”

物证没了,人证死了,单凭呼延昊一面之词不能给远在大豫京城的徐家定罪,但颜员外叛国通敌的罪名却是板上钉钉了——呼延昊与喻观澜两个人证都摆在这,解归还能算半个。

呼延昊很快被人押走,地上残留着大片大片的血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杀了人。

阿祥慢步过来:“是你。”

他看着喻观澜脸上残余的些微血迹和脖子上极为清晰的掐痕,顿了顿:“你可有受伤?我领你去殿中看看吧?”

喻观澜却自顾自地说道:“今天的月亮可真漂亮啊,我出来赏月,却意外撞见颜员外行迹诡异,遂叫醒了解归一探究竟。谁知颜员外竟然卖国求荣,还在发现我后想杀了我。”

阿祥:“……”

你在说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喻观澜,却忽听身后传来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回头一看,解归已经扑到了喻观澜跟前,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喻观澜的话,眼眶瞬间红了,转身看着匆忙赶来的元烈月:“此事,公主是否该给一个交代?而且哈林副将呼延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竟然还杀了我朝使臣!”

元烈月面色极其难看,她扫了眼阿祥,又看向地上的大片血迹:“这件事,吾会给大豫一个交代。”

颜员外的尸首被带了下去,喻观澜也被阿祥带去做了细致的检查,给掐伤的地方上了药,又换过了干净衣裳,被人抬了回去。

已近天亮,这动静把使臣院里眠浅的几个都惊醒了,苏御史跟许寺丞匆匆出门,听见解归所说的事情,皆是脸色煞白。

苏御史几乎都快站不住,被许寺丞搀了一把,才堪堪站稳了,忍不住怒骂道:“狗奴才的卖国贼!死千遍万遍都有余辜。咱们唾沫都快说干了,战士们的血都快要流干净了,他倒好,拿京城的朝政去换自己的荣华富贵!”

员外郎只是区区五品官,除非提前宣召,否则不用上朝,但作为主客司的二把手,礼部大小事务颜员外都略有耳闻,加之他资历也老,主客司的所有事务都是经过他的手,由郎中确认交给侍郎尚书的。

主客司掌外藩朝贡之事,南洋西洋有多少国家来朝,贡品有哪些,回礼又是哪些,主客司一清二楚。偶尔礼部人手不够又要操办科举时,颜员外还担任过京城乡试的考官。

若再往深一些,动用点族亲姻亲的关系网,搜集到消息再传递北燕根本不是难事,届时北燕掌握大豫大部分的动向,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脊背生寒了。

另一位被惊醒了礼部主事魏大人后心情颇为复杂,半晌才憋出一句:“颜大人从五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儿,但哈林那样的人,怎么看得上颜员外?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无人应答。

这一晚,几乎整个王宫的人都没有睡好,除了喻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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