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宁钰心不在焉道:“这朔风堂口风紧得很。” “那可不,早便派人去查,愣是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一星半点。”苏璟安顿了顿,笑道,“不过,机会来了。” 就在他回府前,在津口渡的探子传来消息,顾家突然严防死守,只有大夫频频进出,顾三三个儿女整日面色凝重,许是顾三出事了。 家主出事,顾家易主,便是铁桶一般的顾家,也得出现裂隙,届时,自有机会潜进去。 沈宁钰听完,暗道难怪她迟迟等不到回信,若当真如此,那人一心争当家主,绝对无暇理睬其他事。 凉亭周围群花争艳,她离开前准备去采一束,苏璟安想帮忙,不慎刺破了手指,沁出血珠。 “你小心些!”沈宁钰抽出帕子替他粗粗缠上,“你还是在一边看着吧。”她说完,又俯身去剪花枝。 只破了一个小口子,换作平日他理都不理,然而指上的帕子香香软软,令他心里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他还没开始卖惨,就被她关心了诶~ 沈宁钰站在花丛里,周身被镀上金色阳光,眉目如画,苏璟安不觉看痴了。待她捧花走来,他抬手,往她发间插了一朵刚刚摘下的栀子花,玉洁无瑕,芳香诱人。 苏璟安满意笑道:“好看。” 沈宁钰下意识摸了一下,没由来躁得慌:“我就没丑过!” 她抱着花就走,苏璟安眉开眼笑地回了房,又跟屁虫似的帮她修剪花枝、分开插进花瓶里。 沈宁钰见空了好几日的软塌上又摆着他的枕头,觉得心里怪怪的。她安慰自己,许是因为这几日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以才不适应,过几日就好了。 夜渐深,她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翻身看向软塌的方向,苏璟安一动不动,睡得正好。没人陪她说话,她重新躺好闭目养神,直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猛地睁眼,只来得及捕捉到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再看苏璟安,也已经坐起。二人相视一眼,分头躲在角落。 后窗轻微响动,黑影一进房间就直奔绣床而去,掀开床幔就要举刀挥下,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床榻余温尚存,显然是刚离开。 他暗道不妙,半掩的窗户倏地合上,苏璟安抱臂靠在窗边,隐在阴影里坏笑着看着他:“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