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宁钰从他筹备婚礼一直讲到今日的出格举动,末了谨慎措辞:“我自觉与你交情甚浅,你这般热忱断不是因为我……你是怎么想的,今日给我说清楚,以免日后我再被你打个措手不及。”
苏璟安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认真地问她:“你的意思是,你我本无情谊,所以我便不该对你亲近?”
这话听来怪怪的,但沈宁钰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不是吗?”
苏璟安没由来地不悦,赌气问道:“若换成魏允同,是不是就可以了?”
“这与他何干?”提到这人,沈宁钰只觉晦气,“莫说他绝不会这般待我,便是他会,我也觉得怪异不适。分明不爱,却亲近如斯,未免轻佻虚伪。”
“若他爱呢?”苏璟安焦急反问。
沈宁钰试探着想了想魏允同对自己动心的可能性,顿时膈应得浑身发麻:“这是不可能的事。”苏璟安低头不语。
沈宁钰欲把话题掰回来:“现在能说说你了吧?莫非,你是为了放下那个姑娘而试图麻痹自己?真放不下又何妨,我又不介意。”
苏璟安猛地抬头,眼眶渐红,将哭未哭,沈宁钰心中震颤,不禁回忆自己哪句话说错惹他伤心了。
苏璟安闷闷盯着沈宁钰茫然不开窍的表情,心道若此时倾诉一切,自己岂非也会被她嫌弃轻浮花心?毕竟她比他本人还记着“那个姑娘”的存在。遂决定暂时按捺不语,总归他们要相伴一辈子,他就不信沈宁钰当真是捂不热的铁石心肠。
“宁钰,你是与我携手走过余生的妻子,我尊你敬你,爱你护你,自认为没有任何不妥,你若不适应,我收敛些便是,但那个姑娘日后不必再提。我苏璟安再混不吝,也断不会做娥皇女英的美梦,这样于你……”他顿了顿,“于她,都是侮辱。”
他诚恳认真又严肃非常,面色虽平静,但眼眶的红蔓延开来,颜色加深,泄露出他心潮翻涌。沈宁钰愣愣点头。
眼见着苏璟安今日的好心情被自己毁于一旦,像只受了委屈独自忍耐的小狗,耷拉着耳朵神情恹恹,沈宁钰暗道罪过,举起酒杯笑道:“当初是我说这日子得过下去,且要过得好,你记着,我却忘了。这杯酒,权当我赔不是。”
沈宁钰一饮而尽,苏璟安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也举起自己的酒杯道:“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今日就原谅你。”
他仰头饮下,见到沈宁钰面露古怪,刚被捋顺的毛顷刻炸起:“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