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面孔,表面上像个慈母,却在暗地里使手段,设计让苏璟安将她推入湖中,正巧被苏觉看到。 苏觉揪着苏璟安的衣领一顿痛斥,不信他的解释,直骂他污蔑继母,是个白眼狼。 “姨娘也觉得,是他推的?” “我自是不信,又有何用?”薛姨娘道,“世子那时被先夫人养得极好,聪慧良善,岂会做出这等事?只是数年后,世子回府,性情大变,日渐成了顽劣模样。” 她顿住,自觉说错了话,见沈宁钰神色如常,又暗暗松了口气。 窗外夕阳灿烂,苏青青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药膳:“娘,热好了。” 薛姨娘接过,对沈宁钰解释道:“这是我来之前亲手做的,方才令人拿去煨着。” 这对母女对她关怀备至,沈宁钰受宠若惊,谢过薛姨娘,尝了一口,味道鲜香甘甜,药材的苦涩被尽数掩盖,她竟不知不觉竟喝完了。 薛姨娘满面喜色:“你若喜欢,我明日再送来。” 另一头,苏璟安出府后一直想着沈宁钰的病,初一在一旁劝道:“病去如抽丝,您别太急了。” 苏璟安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苏璟安来到一处偏僻的酒馆门前,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院雅室。室内水雾缭绕,于睿琮和一灰衣青年对弈正酣。 青年年近三九,面无表情地盯着棋盘,抬手间姿态慵懒闲适,却有运筹帷幄之风。 “殿下,于大哥。” 青年只做不理,继续落子,两个回合后,于睿琮揶揄道:“殿下再不搭理他,这小子怕是要走了。” 赵渊顺势看向苏璟安,见他面露不耐,嗤笑道:“胆子越发大了,不仅迟来,还想早退。” 苏璟安自顾自坐下:“掖康之事我已在信中如实告知,您这般火急火燎地传唤我,实属多此一举。” “臭小子!”赵渊放下棋子,“孤与于大人已等你半个时辰有余。” “殿下见谅,宁钰尚在病中,我若不见她好转,怎能放心出门?” “瞧你的德行。”赵渊冷哼。 苏璟安笑问:“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魏允同在奏折里提到你在剿灭白虎寨里的功劳,今后你小子想继续藏在暗处招猫逗狗,怕是不行了,九皇叔只需动动脑子,便猜得出你在做什么。”赵渊幸灾乐祸道。 苏璟安挑眉:“王爷只怕已经发现我了,还送了我一份大礼。” “你的意思是,那伙刺客,是他的人?”于睿琮道。 “审出来了,津口渡朔风堂的人,说是接了买我性命的单子,只是不知东家是谁。” 赵渊和于睿琮若有所思,反倒是苏璟安语气轻松,伸出一只手:“五万两,买我一条命,非寻常人家的手笔,而我得罪过的人里,能开得起这个价钱的,也只有九王爷了。” “他这是想令你死于流匪之手,再造成一桩悬案。”于睿琮分析道。 “所以啊,事已至此,不如都走到明面上,各自亮出真本事,殿下?” 曾经的九皇子赵凛曾是储君热门人选,先帝故去,二皇子发动宫变,被沈老将军镇压,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乱臣贼子悉数斩首。 赵凛躲过一劫,被封宣王,自那之后便一心一意当逍遥王爷,时间久了,大家都已淡忘曾经的九皇子也对皇位虎视眈眈。 但多疑如皇上,他始终记着自己的九弟曾给他带来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