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丫头病着,正卧床休养,殿下——” 她话没说完,赵映熙已带着宫人入府。 沈宁钰今日除了精神欠佳之外,已恢复得差不多,前脚得知赵映熙来访,后脚就见她远远跑来。 她拉着沈宁钰的手,见到胳膊上的伤,眉头一紧,“怎么回事?” 沈宁钰简单讲来,瞧她过于担心,忙换了话题:“凝珠她们提箱子作什么?” 赵映熙闷闷道:“本想让你帮我看看嫁衣还有没有要改的地方,可你病着,便不叨扰你了。” 沈宁钰失笑:“去你的,快穿上让我瞧瞧。” 嫁衣上身,大小合适,布料考究,做工精巧,还有绣娘精心绣上的金线,阳光下金光闪闪,更显得赵映熙高贵端庄。 “甚是好看,我寻不出什么差错。”沈宁钰由衷赞道。 “当真?” “我能骗你不成?” 赵映熙放心地换下嫁衣,搂着沈宁钰的右臂撒娇道:“盖头我想亲自绣,可是不知选什么花样……” 沈宁钰作势想了想,故意打趣:“蝶恋花,或者鸳鸯戏水?” 赵映熙急了:“你明知我不喜欢这些!” 沈宁钰笑出声:“随我来。” 她带着赵映熙来到一个红木箱子前,里边妥善保管着各种绣品。 赵映熙眼里划过惊艳,沈宁钰解释:“这里边都是我娘的绣品,花样全出自她手,个个独一无二,你喜欢哪个,尽管拿去临。” 赵映熙毫不客气,埋头挑选一番,最后终于选了一方绣帕:“就它了!” 这是极其少见的花样,如藤蔓野蛮生长,似龙虎咆哮相争。 她将绣帕叠好:“等我临摹好了,再遣人给你送来。” “好。” 沈宁钰笑着,思绪不由飞远。 赵映熙看中的这方绣帕,是秦筝早些年的绣品。她那时年幼,曾问秦筝这些花纹有何寓意。秦筝只说这是她随便绣的,非花非兽,四不像的玩意,又把宁钰搂在怀里,指着其上花纹道:“若一定要说它有什么寓意……娘在绣它的时候,满脑子都希望我的宁钰永远明媚灿烂,即便被困在岩石之下,也要从缝隙中开出最耀眼的花来。” 身在岩石之下,亦要绽放生命,是秦筝对女儿的期许,冥冥之中,这绣帕被赵映熙一眼看中,也算将这期许与祝福传递下去。 赵映熙拿起箱子角落里的一副朱雀面具:“你还留着它?” 沈宁钰揶揄道:“毕竟是殿下您送我的,我可舍不得扔。” 赵映熙骄矜一笑,拿起来戴上。 “宁钰!” 苏璟安下朝后直奔家门而来,听下人说赵映熙在院中也毫不避讳,刚进院子就喊她,飞也似地冲进房门,却在看到沈宁钰身边的人时顿住,连笑容都变得僵硬,又很快恢复如常,朝赵映熙打了个招呼。 再对他不满,赵映熙也绝不会拂了沈宁钰的面子,摘下面具点头回应。 “今个上朝可还顺利?”沈宁钰问。 “顺利极了。”苏璟安靠近她,“你呢?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温柔得判若两人,赵映熙浑身不自在,又见沈宁钰似乎并未觉得哪里不对,便知他们平日里就是这般相处的,遂环抱胳膊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们聊着,我走。” “殿下慢走不送。”苏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