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从思低声笑了一下,永宁转头问他:“你笑什么?” 李从思:“这姓元的看来有点意思,我原本以为他是和沙匪勾结,可如今看来,他怕是不仅仅是个商人了。” 永宁:“这话怎么说?”从哪里看出他不是个商人的 雁青双眼一亮,立马精神了起来 李从思甩了甩手中的供词:“普通商人能受得了雁青的手段,他一套受下来供词前后还能对的上,就已经不是个简单的人了。” 普通人受了大刑恐怕都已经慌张的前言不对后语,那些细节又怎么会对的上,要不怎么会有屈打成招这个词呢 雁青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没想到,我就说他受刑时怎么怪怪的。” 如今想来,那些害怕都是演的,后面用的刑越重,他竟然反应平淡了下来,这么看来怕是受过训练的。 “难道他是哪一方的细作?”雁青惊呼道 八成是的,李从思吩咐道:“你回去接着审,换个手段招呼他。” 雁青一下子兴奋就起来了,他满脸笑容应声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赏了。 永宁低声问道:“是细作的话会怎么审他?” 李从思说道:“之前雁青顾忌他的身份,有些手段没有用,既然怀疑他是细作,那定是要不切手段的审出身上的秘密,你别怕,这些细作我们有办法对付。” 永宁继续问道:“他会死吗?” “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的,没说出他知道的,那口气就断不了。”永宁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阴冷 “你脸色不对,不舒服吗?”说完他伸手想探探她的额头,永宁被吓的便过头,见他僵直着手,她也知道自己反应大了些。 她僵硬地笑了一下,嗔怪道:“吓我一跳,我正在想事情呢。” 李从思看了一眼手,随即手了回来,笑着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既然真凶已经找到了,那凌一良的姐姐是不是该放出来了。” “放心吧,已经安排下去了,凌一良他们去接了。”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低声说道一句:“别太关心别人了。” 李从思去了官署,永宁一人坐在窗前发呆,天灰蒙蒙的,雪花随寒风零落飘下,就如她此刻的心情,沉重飘摇。 做细作原来这么危险! 那个姓元的商人又会是谁派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永宁已不是当初宫廷中天真的公主,她知道朝廷在北地一定派有细作,可不知道这沙州有没有,若是这个元老板是朝廷派来的,她要救吗?又能救的下来吗?而且这个元老板还杀了无辜的邱氏,永宁心中对他印象是不佳的,就算是为了朝廷做事,她内心还是有些膈应。 而且看雁青一听这姓元的可能是细作,神情就变了,就像猎狗忽然闻到了血腥味,兴奋不已。 永宁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有点害怕,她可是答应爹爹要在北地做内应的,要是李从思发现了,会不会把她抓起来,也用那些手段只让她留口气? 光想想,永宁就打了个寒战,他应该不会这么对她的是吧?其实这句话她说的没底气。 “公主,你怎么了?”素心和塔娜走了进来,两人来询问公主午膳要用点什么,一进来就看到她面露害怕,以为出了什么事。 永宁看到素心,张嘴想说出心底的疑虑,可瞬间又打消了念头,父皇说这事机密之事,只能他们父女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