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枝,小心地将其簪进她乌发之间,再将掉落的两朵别在她左耳。
苏宛轩笑意盈盈,伸手摸了摸耳上那柔软花瓣,唤道:“槿言。”
“嗯?”
她侧过头给他看,问:“你好像,特别喜欢我的耳朵?”
已经被她抓到数次偷看她的耳尖而不自知,夏槿言猛然被她点明,感觉身体都僵了半边,一阵口干舌燥。
苏宛轩拉过他大掌,放去自己脸颊旁,轻轻蹭道:“为什么呢?”
入手柔腻温软,夏槿言被她撩拨和追问得哑口无言,偏偏她又拿漆黑清亮的眸子一瞬不转地瞧着他,他清清嗓子,艰难应道:“我......我们大婚那日......”
苏宛轩有些歉然,又有些好笑:“所以呢,你连我面都没见过,只瞧见了一个耳尖,便记挂上了?”
不好意思说还有前情,他只闷闷地“嗯”了一声,长指抚触她的脸颊和耳缘,感觉心间盈满欢欣。
暗叹真是个呆子,苏宛轩仰头,踮起脚靠过去......
好在总算还没呆到那份上,他眸光幽深,呼吸变沉,接着低下头来,闭眼接住她的轻柔心意。
......
许是怕她踮脚太累,他的手掌渐渐移至她后脑,稳稳地扶着,人也更低了些,左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逐渐迷失于她的软/唇/缠/绵。
直至她突然轻嗯一声,他才有些清醒,两人稍稍分开,羞意弥漫,喘/息不止。
“云安......”
被他热烈暗沉的目光烫了烫,她羞意愈甚,低下头,伸出双手环住他劲腰,将脸贴去他胸膛,解释道:“我没事。”
夏槿言回抱住她,感觉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越跳越急的心声。
“你心跳好快......”苏宛轩轻笑,伸手摸摸他胸膛。
“嗯。”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大掌抚在她的肩膀,轻声问:“云安,你......你欢喜吗?”
苏宛轩在他怀中抬头,见他还在忐忑,不知是在犹疑她的决定,还是在怀疑他自己的表现,她笑道:“我欢喜得紧。”
他慢慢将那口气舒出来,退开一些,复又低头,在她额心印下轻吻。
苏宛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相/缠/交/融,渐渐加深......
*
花瓣飘落,撒满周边,两人依偎着坐在树下,说了半下午的话。
苏宛轩靠在他臂膀,听他介绍寒洲战事,以及从王都到寒洲一路,还有南诏的风土人情,他虽寡言少语,但说起亲身经历来,不蔓不枝,平实有趣。
日头渐渐西沉,苏宛轩有些遗憾道:“可惜不知能晴几日,不如我们明日叫上洛钦和吕英,永穆和颖儿晓映她们,去芙香河坐船游玩怎么样?”
永穆一早就说要去赏春,可惜花朝节事多,后来曲江宴又出事,难得现在偷得浮生半日闲,府中众人前些日子也受了惊吓,正好可以安抚大家,散散心。
“嗯,好。”夏槿言有些迟疑,怕坏了她的好兴致。
苏宛轩察觉他的犹豫,奇怪:“怎么了?”
“云安,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
“郡王爷,他昨日托人给我传话,道是聚龙阁很久没营业......”
果然苏宛轩的声音冷下去:“他要什么?”
“说是记得田庄这边还有几坛子酒,问我能不能给他送去。”
苏宛轩警觉:“这太巧了。”
“嗯。”夏槿言默了一瞬,斟酌道:“云安,别伤心,或许岳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