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吕英一扰,这两人草草收场,各自收拾,一时间尴尬羞涩。
“咳。”苏宛轩见他浑身都泛红,她便莫名生出一股欺了纯情少年的愧疚,主动打破凝滞的氛围,谈谈正事。
“槿言,我先前同你说的,咱们府里整修整修,你现在住的客院让洛钦搬过去吧。”
以免刚刚的事件再次发生。
“好。”夏槿言轻应。
“浴房那边的泉水勘察勘察,引到各个院子罢。”
方便以后沐浴......
“好。”夏槿言生怕让她觉得他孟/浪,赶紧止住心思。
苏宛轩瞥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忍住伸手过去捧住他的脸搓揉,望进他乌黑的瞳仁,笑道:“大将军怎么当的,叫人一眼就看穿。”
时候不早,苏宛轩命人端来早饭,夏槿言心内叹道,他只是伤的背,不是腿脚。
可他说过都依她,便乖乖地在她院子里待着,从前他是进不得这院子,如今变成了出不去,真是教人五味陈杂。
巳时,太医院派太医前来诊治换药,道是将军体健,修养几日很快就会好。
苏宛轩听后忧色稍缓,对太医道谢,命人好生送去前厅喝茶歇息,对方赶紧推辞,道是还要回太医院当值。
应付完宫中的查探,苏宛轩要悄悄出门去,给夏槿言留下规划院落房间和想名字的任务。
临出门前,她站在他身前,不敢太放肆,只轻轻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而过。
夏槿言摸摸自己额头,明明不烧了,却还是迷糊,笑得一脸傻气。
苏宛轩与洛钦改装出门,大理寺那边不抱希望,她得想个由头寻一寻聚龙阁的晦气。
这座王都来头最大的酒楼坐落在平康坊坊南,御笔亲赐匾额,就连名字里带龙都毫不忌讳,迎过圣驾,来往都是高官贵戚风流名士,寻常人等闲不敢生事。
犹记她与夏槿言归宁当日,在坊间长街遇上的韩三郎,正是一大早去聚龙阁买酒回来,后来又在灵宝观碰上,想必坊间关于晓映是槿言私生女的事也是最早由他传出去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正想着,便见这仆射幼子,哼着小曲儿骑着高头大马,从北面过来了。
最近受陆尚书一案牵连,聚龙阁多日没有营业,看来今天是开业了,这不,这纨绔浪荡儿又一大早赶去抢购雨霄醉回来。
苏宛轩眯了眯眼,想起之前洛钦打吕英的一记凌空掌风,问道:“洛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教这韩三郎肚腹不适,饮酒后再马上发作,且太医诊不出来?”
洛钦点头,趁那少年郎君提壶走马,昂首观花之时,弯腰从地上寻了两个微小石子,用独门手法悄悄打在他中脘穴与神阙穴之上。
韩仆射与其夫人溺爱这幼子是满王都都知晓的,苏宛轩掩唇一笑,带着洛钦施施然继续往东市而去。
今日她与洛钦皆一身素服,东西两市传言最快,昨日雨中那一闹,人人都知云安郡主先丧父后被辱,后来宵禁大家也不知事情最终如何了,但今天一早没有见夏将军巡视,恐怕是出了事。
如今众人见她愁容满面地进了锦绣堂,再联想到前不久同样愁容满面的陆氏娘子,不由起了怜悯之心,悄声议论开来。
“哎,我听说京兆府验出醉郡王和陆尚书中的一个毒。”
“啊?真的吗?那岂不是也是南诏动的手?”
“我看未必,不是说都抓起来了吗?大理寺沈廷尉不可能放过的。再说陆尚书是礼部尚书,醉郡王一个酒鬼郡王,有什么被杀的价值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