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
如此正合她意,清风观是吧,正好在她心仪的延康坊,与堂姐家隔坊而对,坊内还有个御造经藏的西明寺,简直是送上门的肥鹅!
她要是没记错,这道长还与被上次被抓的吕氏用来当借口送棺材出殡,难说里面没有些小勾连。
一想到今日早课后,就会随夜鸿风出门去陆府,她便可以在卜葬日后去堂姐那里啦!理由她都想好了,就是经过这些时日的学习,她想亲自为堂姐的父亲南林郡王卜葬日,如此一来,阿耶也没什么话好说。
想到昨日错过了洛道长和吕将军的婚礼,这让她非常难受!
陆氏娘子经此一事,因考虑嫡兄未必能容下她们和母亲三人,业已在陆尚书一案结案后,与永穆互通有无,现如今正每日在陆府中潜心颂经研习,只待永穆向会昌帝上奏。
陆府宗祠,经幡飞扬,几百名道士围坐于道场中,一阵阵颂祷声整齐划一,今日只是卜卦便已有如此排场,待下葬日夜鸿风登坛诵经,作法超度亡灵,想必更加隆重,大约这也是夜鸿风得势以来第一次主持高官葬仪,因此格外郑重。
永穆与陆氏两位娘子站在道场右边,对面则是赶回来的陆郎君和东宫、宁王府两位使臣。
她用余光瞥了眼宁王府使臣,只见那男子约摸四十上下,与陆郎君偶尔交谈数句,其余时间都在很认真地看着夜鸿风作法占卜。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一眼,待她不服输地看过去,对方对她拱手一拜,让人莫名其妙有丝丝怒火上涌。
“飞羽,那宁王府使臣叫什么名字,可有拜帖?”永穆悄悄拉拉陆大娘子的袖子,低声问道。
陆飞羽想了想,应道:“好像是姓薛,名帖在我兄长那里。”
冗长的仪式结束,陆氏留定真道长请教经注法文,永穆去向夜鸿风禀告,对方自然不能对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修长双眼盯了她片刻,只道:“宵禁之前归观即可。”
永穆不在观中,他正好可以闭门谢客,这段时日真是吵死他了。
“是,师尊。”永穆严肃行礼,与陆家人一同恭送上师出陆府。
随后永穆从陆郎君那里讨要到今日过府宾客名录,宁王府使臣薛敬的名号赫然在列。
“薛敬......”不知为何,永穆总觉得此人眼神有如蛇信,藏着不怀好意的毒。
与陆家人宽慰一二后,永穆起身作别,携女史从陆府角门悄悄离去,前往将军府。
将军府内今日人齐,魏道长和洛钦吕英,秦颖儿带着柳晓映,加上赶来的永穆,好似又再补了一个婚礼午膳似的。
午膳后,众人齐聚小楼,围坐书案,此刻头等大事有二,一便是讨论柳晓映当日黎南山上灵宝道观遭遇,二则是苏宛轩与永穆提出的启奏会昌帝之事。
洛钦将那日搜到的瓷瓶摆在案上,魏玄矶接过,将其中剩余的几粒药丸倒在小碟中。
柳晓映仔细将那日经过再复述一遍。
“那元清让你闭眼后,拿出匕首却划伤的住持的手?”
“是的,魏道长。”柳晓映回想那日的场景,还是觉得诡异阴森。
魏玄矶仔细嗅闻着那药丸,的确是有一丝柏子气息,她沉吟片刻,对洛钦道:“后来那住持还跟洛钦你交代说是想控制女童?”
“嗯,但是师尊,夺人心魄扭曲意志这种事......”虽然她是道士,但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怪力乱神之事。
“夏将军,那几个道士现今在何处?”魏玄矶看向夏槿言。
“陛下给宋玱下令处理此事,他便判了流刑,大理寺核查过后,已经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