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男人便晕厥过去。
两人沿地道返回将军府,苏宛轩深吸一口气,地底泥土的腥气冲鼻,她看了看天色,秋意萧瑟。
“怎么样?”
“他的确有些慌神。”
“洛钦,你说苏玦,究竟有没有将他自己的妻子一并算计进去呢?”苏宛轩叹了口气,自问自答:“我看宁王妃的确是为救太子妃意外身亡,她背后还有谢氏一族,宁王没有必要自害。”
洛钦点头:“我藏身树上的时候,宁王刚好从树下走过,看他的样子的确是不知情。”
“但周书杳还是因他而死!”苏宛轩对苏玦的厌恶痛恨更深一层,吩咐洛钦:“走吧,换衣去东宫。”
*
宁王府中,白色经幡飞扬,合府肃穆,临时搭建出的灵堂内,时不时传来几声低泣呜咽。
苏玦一身素服,跪坐于灵前,手持一卷黄纸,机械地一张张捻开,投入面前的火盆。
“主上......”薛敬从外进来,低声道:“已经派人盯着清风观和夏府,云安郡主方才携侍女出了门,看方向是要进宫!”
苏玦听着他的回禀,脑中却一直回放昨夜在凤仪殿,阿娘发髻微散,双目发红,没有了平日的温和慈爱,扬手打了他一巴掌,沙哑质问:“书杳可是为你所害?!”
他缓缓下跪,没有任何话可说。
良久之后,他将手中草纸拽紧,心中呐喊:不!书杳是被苏琸被萧弈如所害!!!那个书杳用命换来的女婴,他要用她来陪葬!!!
“知道了。”苏玦声音如裂冰,“狄缰还是没找见?”
“是,清风观和夏府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哼,苏宛轩狡诈得狠,狄缰还在大内也不一定!”
“谢将军那里,殿下的亲笔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去了。”
除了这样大的岔子,他预料不到谢淮辰会如何反应,苏玦头痛。
知他烦躁,薛敬劝慰:“殿下,总体上还是顺利的,我们原本也计划把狄缰藏起来,说不定太子一冲动,便下令开战了!兵部传来消息,已经开始运粮了。”
“嗯。”苏玦将手中剩余的黄纸都扔进火中,恨道:“又栽在她那个侍卫手上,薛敬,你去江湖上再召一批人来,务必将那女人治死!还有那个李汌,没事就敲打敲打!”
苏宛轩和夏槿言他动不得,那一个护卫他就不信了!他想到那夜盯梢的宫人传的话,那个李汌没有得手,还是得再观察!
“是!”薛敬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岐王那边,还是没有回应。”
“你告诉他,他母妃一条命,全看他如何表现了!”苏玦讽道:“哼!贱籍女的儿子就是这么没胆!”
届时幽州和北狄开战,岐王作为离得最近的藩王,必定得带兵前去驰援,只是叫他别尽力,然后找机会将萧竣那个老匹夫拖死而已!
薛敬领命而去,苏玦抬手轻抚棺木,低声道:“书杳,萧弈如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宁可舍我而去?”
他吃吃地笑起来,良久才停下,喘道:“那我便送她去皇陵陪你。”
*
东宫,萧弈如一脸病容,好在小郡主并未受太大影响,身体还算康健,让她稍稍安心。
苏琸虽然想时时陪在她身边,无奈会昌帝病倒,公事繁忙,并且,也难说未有借此回避丧子之痛的意思。
永穆在大明宫和东宫之间来回,每日都来探望她,陪她用午膳,只是今日午膳前,宫人通传,道是云安郡主觐见。
萧弈如掩嘴微咳,缓着呼吸轻道:“快请。”
苏宛轩携洛钦进了内殿,向萧弈如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