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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在这里好好的。”夏槿言吻她额心。
苏宛轩想起去世的宁王妃与太子妃前后不同命的双生子,仰头叹道:“人太容易死了,但又不那么容易死......我前些日子进东宫,看到那个大难不死的小郡主,我便觉得,战争,真是白白浪费每一个母亲,经历千万苦难生育,然后辛苦养大的孩子,无论这些孩子来自于哪个国家。”
夏槿言眉眼微动,他从未这样想过,他回想起以往的每一次战役,每一个在他眼前逝去的生命,不禁有些自责,尤其面对同袍的死亡,更有一种幸存者的愧疚。
“一将功成万骨枯......”苏宛轩轻念,而后讥讽道:“帝王权术,便是拿万民的命去填。”
夏槿言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只见苏宛轩坐直,直视他的眼睛道:“槿言,不要自责,那些人的死,不是你的错。”
“嗯。”他眼眶一热,郑重应道:“好。”
苏宛轩重新靠回他怀中,两人默了半晌,望着周身泉水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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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延殿偏殿,和着呜咽风雨声,一声大过一声的急咳,在寝殿内回响。
萧女史端了药来,永穆以拳抵唇,咳完摇头,推开药碗,低声问道:“去倒了吧。上师从阿耶那边出来了吗?”
她已经病了四五日,每天偷偷将太医开的药倒掉,一口未沾,会昌帝虽渐渐好转,但怕与她相互传染病气,依太医和夜鸿风的嘱托,只派太医和宫人小心照顾,没有亲自前来。
萧女史无法,将碗递给心腹宫人,摸了摸永穆滚烫的额头,叹气应道:“还未,不过陛下已经传话过来,让我们做好上师过来的准备。”
“总算......”永穆捂嘴重咳,缓了会才道:“一会他如果过来,你们全都在外待着!切记!”
“公主!”萧女史不赞同:“这怎可!”
“他一向是这样的规矩。”永穆摇头:“你们听命行事,要不然我受这罪就白受了!”
萧女史无法,她知道这几次连云安郡主都劝不动公主,她就更别说了,只能应道:“好,奴婢知道了。”
永穆一阵头晕,躺回床上闭眼休息,心内还在盘算,一会究竟如何应对。
近子时正,宫人来禀,道是上师请见。
永穆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眼萧女史,对方面有忧色,只能点点头,告退出去,来到殿前。
“参见上师。”
“萧女史,定真道长如何?”
“还是不好。”
“我奉陛下和太子之命,前来为她作法疗愈,你先带人下去吧!”
“是......”
宫内人都知道,上师作法无需前后准备什么,萧女史不多问,将殿门打开:“公主在西面暖阁,上师请。”
夜鸿风提袍进入殿内,烛火憧憧,宫人皆被屏退,他往西行去,穿过珠帘帷幔,便见他那“徒弟”躺在奢华大床上,面色发红,连连咳嗽不止。
他凝眉,眼中闪着不明暗光,半晌上前,轻道:“定真?”
“嗯?上师......”永穆微微睁眼,轻道:“方才徒儿得了消息,但实在是不适,还望师尊原谅徒儿此刻不能全礼。”
“无妨......不必跟为师客气。”夜鸿风仔细看她神色,见她精神不济,眼神迷离,不由心中一动,沉默一会,才道:“定真,你能坐起来吗?”
“师尊是要为徒儿施法吗?”
夜鸿风听她探问,瞬间狐疑犹豫着,最终还是将急切的心思压下,敷衍道:“试试吧!作法需天时地利人和,不一定次次有效。”
永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