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建图纸做好,等永儿回来看过就动工吧!” 放在以前,太子听到这样的话必定要出来替永穆领一领恩,但他此刻却有些愣神,与夜鸿风合谋一事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现如今看永穆的表现,恐怕她肯定是知道了他在背后所做的事。 会昌帝见他走神,眉头轻皱,问:“太子,为你妹妹建公主府,你有什么想法吗?” 忽然被点名,太子定一定神,出列行礼回道:“回陛下,儿觉得孟尚书这个办法极好,儿没有什么补充的了。” 他顿了顿,越想越觉得之前自己太过着急,以为就差一步,没想到这一步总是跨不过去,现在回想,不仅没把宁王怎么样,还把永穆和苏宛轩、夏槿言推了出去,实在是走了一步昏招! 都怪他太过相信夜鸿风了!他必定没有说实话,在之前有帮宁王做过什么,没有完全告诉他! 想到此处,他调整心绪,面露喜色道:“为永儿建府一事,我作为阿兄也想出一份力,不如从东宫的私库拨钱修府如何?” 一直没说话的宁王瞥他一眼,赶紧上前:“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我作为永儿的兄长,自然不好袖手。只是太子殿下如此大方,已经出了钱,那我只好出点力了。” 谁敢让他出力啊! 朝臣们面面相觑,会昌帝眉头一跳,这几个月以来,在每一个话题上面,这两人都针锋相对阴阳怪气,有时候甚至吵到两大阵营都跟着不顾颜面公然对峙。 想到不日南诏王阁骨便要来王都,若是教人家看到这种局面,岂不是要嘲笑不止! 再加上一个勾结北狄叛国的岐王,一个庸懦无为的静王,这四个儿子,能力出众的和能力不出众的,都不会给他省心...... 还是永儿贴心,甚至苏宛轩都比他们几个更为周到! “出钱出力倒不必了,国库还是出得起这份钱的。”会昌帝面色阴沉,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带着火气道:“永儿请命前去赈灾之前,还说要以你们为榜样,为朕为朝廷为万民分忧......你们两个,既然自称兄长,就该有兄长的样子!” 太子和宁王才一致跪倒:“儿知错......” 朝中这一闹,消息很快便从宫中传出,连同朝臣和王都贵族对会昌帝态度转变的看法,无一错漏地通过清风观和锦绣堂传向苏宛轩手中。 六月中旬起,凤凰山附近开始渐渐有灾民流连,苏宛轩怕铁矿之事暴露,加上已经达成目的,便叫宋远山撤了高炉,正好借连绵不绝的大雨,抹去一切痕迹。 永穆还让开放清微观,供灾民休整过渡,吃食和被褥衣服则由宋远山送去。 待各地灾情平息,时间来到七月初,寒洲传来消息,吕英带着剩下的鸦羽卫,护送阁骨和她的使团,从寒洲出发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苏宛轩和夏槿言跟着永穆,也已经收拾好一切,启程回京。 晃动的马车之中,热风被窗帐阻隔在外,苏宛轩手持一柄扇子,轻轻摇着,永穆正一目十行,看完了朝中诸方传来的对南诏王拜见的反应的通报信件。 因为去年前礼部尚书被毒杀一案,朝廷其实一直没给出与南诏的对质协商结果,所以又被重新提起,但也有人说南诏王是新上任的,未必清楚其中缘由。 又有人道那去年冬底的突袭,总归是这位南诏王主使的,虽说前有国书解释,但此番又来示好,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 “说这些话的,什么人都有.....”苏宛轩有些乏累,可能也是懒得分辨立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