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映着满是衰气的苍老的脸。
一时间她竟觉得水中之人陌生极了，也是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些年过太过浑浑噩噩，还败倒了父亲精心建起的香汤馆……
一只葱白的手指轻点水面，打散了她的倒映，柳氏惊醒，抬头便看到柳妙珍娇柔漂亮的脸庞，跟她年轻时和其相似，可偏偏少了她年轻时的那分精明。
她的珍儿此时满脸忧愁与害怕：“如果不能复兴香汤馆的话，珍儿就要去给钱掌柜做妾……”
“不，不可以，娘绝不让你去做妾！”
柳氏紧紧攥住柳妙珍的手，呼吸愈发急促，一想到珍儿去钱家做妾的样子，她的心就疼得不行。
她的宝贝才刚刚及笄，年纪还这般小，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跟着她吃尽苦头，现在更是举目无亲，能依靠的只有她了，如果再浑浑噩噩，还怎么护着珍儿！
打定主意，柳氏抹掉眼泪对柳妙珍道：“我的宝贝放心，娘绝不会让钱家欺负你，娘会让你日子越来越好的。”
那眼神之坚定，语气之郑重，竟让柳妙珍生出一种，柳氏是在对天起誓的错觉。
她眨眨眼，柔柔弱弱地掉了两滴泪：“珍儿也会努力让娘亲过好日子的！”
柳氏笑容慈祥，摸了摸她地头轻声道：“乖孩子不哭，娘去给你做饭，做你最爱吃的葱油饼好不好。”
柳妙珍乖巧地点点头，目送柳氏去了厨房，待看不见人后她才松了口气一扫柔弱之相。
她一直都相信，一个家中母强子弱，子弱母强。若是能重新唤起柳氏的自信与斗志，她不介意暂且装成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弱小姐。
分柳氏打过招呼后，她翻出了昨天霍铮丢给她的二十两银子，再从家里到处搜刮出铜板碎银，合在一起算了算，一共三十五两三文。
如果是日常花销，足够他们母女用两年，但若是还债、开店，就远远不够看了。
柳妙珍想了想，拿了二两银子放身上，把其他的都放了回去。
在吃过饭后，她接过柳氏给她写的药材单子一个人上街去了。
*
今日阳光明媚，只是清晨便已经有些刺目灼人。
街上热热闹闹，小贩们大声叫卖，其中还有不少是女子。
柳妙珍心下了然，从这个时代女性可以赘婚能看出，民风是开放的，并不对女子严格限制。
她一边思索，一边看过一个个小摊，发现他们卖的东西种类繁多，基本都是现代也有的，甚至有些她都没见过。
柳妙珍微微哀叹，看起来像小说里那般靠卖点还没出现的玩意吃食，是不可能赚大钱了。
她走走停停，隔三差五就默默呼叫系统小澡，可还是半点声音都没有。
就在她准备拐去药铺时，脑海中出现一道熟悉的“叮——”
柳妙珍眼睛一亮，激动地小声喊了句：“小澡！”
小澡：【宿主！】
柳妙珍：“你干嘛去了！”
小澡激动得有点结巴：【我我我，我赌成功了！他们给我装了一大堆技能，我加载了好久的安装包，现在才结束！】
柳妙珍更激动：“现在是不是就能给我加技能了！”
小澡：【emmmm……】
柳妙珍：？？？
“你恶魔妈妈买面膜干什么？”
小澡发出了堪称心虚的声音：【他们说，你想用技能就要做任务赚积分，积分够了才能换技能，不然不能给的。】
“淦！”柳妙珍无语。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爽，最后咬牙道：“总得给我个新手大礼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