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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2 / 3)

从来不如殷山的人那般热络,都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罢了。

他慢慢走至罗吉身后,绸衣裹体,俊美异常,他用身体挡住不远处那只灵牌的目光,只是不想让那位姑娘见血,偏偏罗吉的血越流越多,淌了一地。

罗吉失血过多跪在地上已经身子不稳,身上的枇杷清甜早已经被血腥气取代。

褚芒站在血泊中,脚底沾上了血渍,他敛目低看,从前眼盲没见过的新鲜颜色如今看了只觉嫌弃。

“还记得我从前救你吗?”

“记得——”

罗吉记得,连挨了几只闷棍,他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得罪了邝御婵是没有活路的,偏偏脸不露一丝痛苦,板正地不讨饶,让那些太监下手更重。

是褚芒救了他……不!应该说是那位姑娘救了他!

罗吉……罗吉……不过是相似的一个字,都让他从邝御婵手中将他救下,而这么多年的仇,谁又能让他放下。

而她若是知道自己一直被骗,从来比不过那只冷冰冰的木雕灵牌,该是如何伤心。

终于,惨白的唇求情:“公子,扬州之行过后,还望容一条活路。”

褚芒的眉梢一挑,美的恶意,他感兴趣地问:“你是为她还是为你?”

罗吉闭唇不言,他的笑就僵住。

心中不知为何烦躁异常,或许是这血污浊了眼,他将眼睛望向纱幔后的神龛,慢慢才恢复平静。

他又笑,他偏要笑,要驱赶那些燥意,他动作优雅地递上前一张丝绢,忽地又想起之前未央宫的那张桃粉柔纱,燥意越积越多,快要将他的胸腔涨裂,他几乎是将丝绢扔在罗吉身上。

睁着那双冷漠的眼睛。

“那么喜欢,功成后送你。”

倒是无情,罗吉也只得谢恩,最起码他答应了,命保住了。

云萝不知道面前的人不过一会儿,思绪就飞出老远,她还担心着、嘱咐着:“你记得近来不能吃辣,伤口不能碰水,我看这伤口离眼睛好近,影响你看东西吗?”

她说完在他面前试探性地挥挥手,面具遮住的脸上满是认真,罗吉冲着她摇头:“不碍事的。”

云萝还想说些什么,罗吉先发问道:“烟织大人今夜一个人坐在这里,是想家了吗?”云萝脑子一根筋,一句话就将她拉进思乡的情绪中,闷闷地又啃了两口手上的糕点:“是啊。”

罗吉就默默等着,云萝觉得自己好像不说些什么有些奇怪,她开口了,一开口就管不住嘴,将平芜山的趣事通通捅了出来,他们从站着,一起到美人靠上坐着,还谈到了柿子。

“平芜山的柿子好甜,从来没吃过那么甜的柿子,每当柿子成熟的季节,有人还会将它做成柿饼,可比这马蹄糕好吃多了!”她吐槽完,又泄愤似的啃了两口。

“柿饼?”罗吉却很感兴趣,声音都提高不少,他想起了褚芒刚回盛岐帝京的时候。

“公子刚到帝京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屑,也只是要一块柿饼。”

云萝忽然就想起了舒儿说的,褚长赢刚到帝京的那半年,治好了眼睛却疯了的事实。

“罗吉,你能给我讲讲他刚到上京时候发生的事吗?”

罗吉正想拒绝,他今日与她说那么多,本意其实是想让她回家的,祭祀这个位置,司天监挤兑,长定宫眼馋,于她不利,况且从她口中所述,平芜那个地方,她也是极其想念的。

但是不知为何,明明今夜的星星不亮,透过这只精雕细琢的面具,他偏偏看进了她眼底,像是一泓绿水忽然变得清澈起来,荡起湖底的愁绪,他没有拒绝。

“烟织大人想听什么?”

云萝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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