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紧,胸中怒火一重高过一重
怀中的褚念跟着重复:“舅母?”
云祈顺水推舟:“陛下,叫你舅母过来。”
褚念直直望着云箩,倒是没叫她舅母,睫毛上还挂着眼泪,被今夜一吓忘了之前答应过的话。
“烟织姐姐,过来吧……”
这一声唤,将众人都惊的不轻,云祈是害怕事情败露给她惹上麻烦,云箩是喜也是忧,抓紧了手第一次被叫姐姐,芳吟是吃惊大过忧虑,眼睛一直盯着那只令牌,没有移开过。
从前的从前,她在毓容夫人收拾的小木箱里看见过,那是她家里的东西……
她正待开口,就见香案前的男子一挥剑,红布被扯丢在地上,香案桌被剑锋劈碎成两半,在男子猩红眼睛劈着剑准备砍过去时,她慌忙跪下:“公子不可!”
她一跪,丁香雪自然也跪,他们两人都跪,外边的狄卢自然也不能站着,狄卢一跪,寺内黑甲便也跪了个完全。
“云监正的令牌……敢问云监正与毓容夫人是什么关系?”
云祈将令牌挂到褚念腰际,除了余毒,他还留有后路。
“毓容夫人是家母之妹,是先岐云氏上一任家主——云冶容。”
云冶容作为云氏家主时,背弃卦意舍了云姓与褚氏通婚,后来政乱,前朝知旧情的朝臣第一个就想起云氏,求了云枝意进宫挽救。
云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修罗场的,她只看见狄卢芳吟丁香雪都去拉人,褚念哭着看着她,她脚步不停就向他走去。
“回去休息,明日返京。”他嘱咐道,“你的那些育花之术应该没用了。”
云箩不说话,倾身去确认:“小念睡着了?”
“我出来时熏了香,能助眠。”
云箩恍惚点头,临走时被人拦住。
“你在伤心什么,是他在利用你。”云祈淡道:“花魁游街,红色箱子里全是兵器,荆州的兵,早就埋伏在扬州,褚婕的暗卫被灭了口,是他利用你来清血毒的。”
“云烟织,我看不出来他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嗯——”云箩苦笑,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只是觉得好累啊,离家这么久,有些想家了。”
“今日谢谢你,云祈。”她慢慢地走了。
大雄宝典内一片狼藉,褚芒手中的剑被抛在地上,香案毁了,那只刻满名字的灵牌掉在了地上,他去将它捡起来。
“阿萝,我为你报仇了。”
“我本来想,早一些为你报仇,你就能早一些走过奈何桥,早一些好好去过下辈子,而我……”他缓缓说着,周遭的人也早已退下,徒留一殿寂寥,“而我…也能重启我的余生。”
他散了执念,犹如老友聊天:
“其实如果她愿意好好和我说说,我未必…未必不能留下小皇帝一命,可惜她眼中的害怕怀疑,我和小皇帝之间,她永远都选择小皇帝。”
每一次啊,人心不是铜墙铁壁,也会伤心难过嫉妒生恨……
他将灵牌擦净,放到佛祖身侧。
“今日譬如新生,愿你下辈子欢愉,留在扬州吧,你会喜欢这里的。”
……
下山的马车跑在山路上,众人都心照不宣地不谈及少了的那几辆,罗吉在一旁伺茶,终没忍住越来越冷的气氛,跪下请罪。
“你又何罪之有?”褚芒小酌一口茶,一旁的窗扉大开,可惜其它马车的皆遮掩,他看不到想看的。
“未将酥酪看着烟织大人喝下是罪一,未看住小皇帝让他早早躲进香案下是罪二,未拦住云监正是罪三。”
“孤利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