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剑气宗驻地。
往日一派和气的长老会,此时却是一派压抑,只因为剑气宗在这次的四宗竞技赛中败给了妙法宗,而这也意味着未来十年中央灵脉的开采权,都将为妙法宗所有。
剑气宗对于中央灵脉长达三十年的垄断就此终结,甚至如今,这大陆第一宗门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只见剑阁长老会的长老们一个个表情严肃,而他们最中间则是跪着一个玄衣男子。
“若不是少宗主没有去参加那一场比赛,我们又怎么会输给妙法宗?”
这时,三长老发话了,他的语气十分愤怒,表情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呀,我们与那妙法宗,不过就差了一个魁首!”
接着又有长老附和道。
“不过,往常咱们与妙法宗会差两三个魁首,这回怎么会这样?”
“那可又要问咱们的少宗主了!他连团队赛都没有去参加!完全是置我九鼎宗的利益于不顾!”
听到这儿,原本没有说话的长老、峰主也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种人难堪大任啊!”
“有这样的少宗主,看来我们九鼎宗未来堪忧啊!”
这时,只听得最中间的大长老发话了:“轻寒,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说罢,他俯视着跪着的男子,眼神凌厉,仿佛想要从男子的表情中看出点儿什么。
“我无话可说。”男子表情平淡,仿佛被千夫所指的那个人不是他。
“那你就去绝风谷好好反思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出来。”大长老淡淡发话,但是却已经一锤定音,底下立刻有人上前,将陌轻寒带了下去,如同带着一个犯人,然而他却也不挣扎,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于是,很快他就到了从小到大一直呆着的地方——一片漆黑的无边山谷,风呼呼地吹着,身后也比往常更快响起了妖兽的嘶吼声,那声音听起来比以往的数量还要多得多,黑暗中的男子有些麻木地转身,看到的是无数妖兽闪着凶光的眼眸,震天的吼声,他却只是轻笑一声。
从前他以为这是对他的历练,可是现在想来,或许本就是刻意为之。
妖兽一下子就围在了他的身旁,他手起剑落,一下子就解决了两只,身后有妖兽咬住了他的肩膀,明明是血肉被撕扯的疼痛感,他却仿若未觉,只是一个反手的剑招将妖兽的生命终结。
一只、两只、三只,身边妖兽的尸体越堆越多,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身上的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妖兽的,只感觉黑色的法衣已然被鲜血染湿,可是他看不到,也不在意,只是麻木地杀戮着,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终于,他身旁妖兽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他的衣服也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背后伤痕累累,握剑的手更是一直在滴血,可是他只是呆立在崖边,脑中一直回荡着几天前看到的那句话。
“陌轻寒,我走了,以后便不再相见了。——凌心洛”
留在她的住处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没有告别的悲伤,没有无助的哀痛,只是很平淡地告诉自己,她走了。
从此永远离开他了。
为了报仇,与圣清儿举办结侣大典,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于是那天便默认了圣清儿的说辞,可是一想到若是这么做会失去她,他终究是反悔了。
那天他本想着去找凌心洛坦白一切,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他以为这样做对方就不会受伤。
他以为只要事后说明一切,他们的关系也会恢复如前。
可惜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