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一会儿,岑宁只觉得身在梦中周身好似寒凉无比,不仅打了个寒颤,甚至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周围似乎是黑夜,头顶上只挂了一轮孤独的寒月,瞅着这条小路的尽头好似能看见点点星火的光芒,本着避寒的原则,岑宁赶忙朝着前头一路小跑。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跑进那屋子里头,岑宁的脚步便停住了。 如果说方才只是单纯觉着冷,现在她盯着这屋子外头摆放的白幔和白幡,一步都不敢多走。 可是不知为何身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般,她直接摔了进去。 自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岑宁皱了皱眉,倒是半点没觉着疼。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身上,这下真是将自己吓了个半死。腿脚都没了,感情她整个人都是靠飘着的。 不过,不妨碍她继续往前移动。 按照岑宁的四处打量,不难发现她所处之地本就是一处灵堂,往里头走一点岑宁不仅看见了上头摆放的牌位,还有棺椁停放着。 虽说经历了两辈子,岑宁也没见过这场面。这回已经不是吓得腿软了,完完全全的全身都发软,岑宁已经不想再往里头了,但是莫名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推着她一直往前去。 当看清楚面前的情景,岑宁一时愣在了原处,这或许就是她此生见过的最为震撼的一幕。 灵堂上摆放的牌位写的是她的名字,准确的说起来,应当是她上一世的名字。 只是,上一世她分明死在了那场大火中。牌位也罢,却不应当有棺椁在这灵堂中,毕竟她应当是尸骨全无之人。 待她上前仔细看时,这停放在灵堂中的棺椁还不曾被订上,岑宁在心底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试图伸手推开上面沉重的棺椁盖。 整个灵堂中虽有烛光在风中摇曳,却仍旧显得昏暗无比,待到她真正将盖子推开看清楚躺在里面的人后,往后退了许多许多。 此时此刻,她竟是说不明白自己心中究竟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 在看清楚的前一刻,她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里面躺着的人会是卫谕。便是上一世,她遇见的那个卫谕,以玉簪冠发,双目闭阖,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安详,甚至唇角能够看见一丝解脱的笑意。 再打量一遍面前的灵堂,岑宁只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正当她想着这一切都是为何时,突然又有两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岑宁赶忙藏在了一旁,试图将自己整个人都躲在阴影中。 就着昏暗的烛光岑宁仔细辨认了许久,两人上完了香时,她勉强认出来这两人是卫谕身旁的随从。 这处位置还算得上不错,岑宁呆在此处恰恰好就能够听清楚这两人的说话声。 “大人这般也算是了了心愿了,最后与姑娘葬在一处。” “姑娘不在了之后,大人便日日郁郁寡欢,便是我看了也不是滋味。” “若不是为了给姑娘报仇,大人又岂会生生挨到了今日,得知奸贼死讯后,大人便饮下了毒,如今是大人得偿所愿,在地下应是已经与姑娘团聚了罢。” 外头的风仍旧刮动着白幡在空中乱舞着,不知是谁的一声叹息,与呼啸的风一同夹杂在了一起,散落至各地。 醒来时,岑宁久久不能回神,梦中所见似真似幻,她不想信,也不愿信。如今已是初秋时节,栗城的风已经带了些许凉气,待风吹进来时,岑宁只觉得面上一片冰凉,直至触及才发觉原来全是泪。 她想不同,当真